直挺挺地走近太后宮,在踏入殿門的那一刻又立馬曲下了腰。不一會兒,他臉色頗為難看地退了出來,走向落落,掏出那個翡翠玉鐲子要還與落落;“貴妃娘娘,在下無能,這個還是您收著吧,您還是必須退去面紗才能入殿。”
落落推脫道:“算了公公,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這個你還是收了吧,給公公添了麻煩,芳菲很是不安。”
這時,這太監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如此這般,張某可承受不起,您是娘娘,一切都是應該的,奴才不敢要什麼報酬。”話雖是這樣說的,但那張公公卻是收起了翡翠玉鐲子,等待著落落摘去面紗。
只見落落抬起右手,將面紗輕扯下來,並將它收好,塞入粉霞的貴妃服裝的衣袖裡。張公公目視著這一切,驚訝突現也只是一瞬,隨後便領著落落進入了太后宮殿。
已入,張公公在前面喊道:“稟太后,由貴妃已經帶到。”接著,他站到了一旁,落落便突兀地佇立在正中央。落落慢慢跪下,一切都是遵照禮儀:“太后娘娘吉,由妃給太后請安。”
“起了吧!”太后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溫度,甚至是有點冰冷,大大不同與上一次與落落單獨會面。落落聽著,不禁打了個寒戰,起了身,站在原地沒敢抬頭。
“來,抬起頭來,見見你的姐妹們。”太后又說道。
落落順從地抬起頭,望過,太后的左手邊,依次站著歐陽芷菱,她正微笑著著落落,友好地點了點頭,盡顯母儀風範;接著是花蕊,樣子比起剛進宮時瘦弱了不少,她也只是點了點頭;再著,是上官妮,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然後是姑蘇嵐,依舊如進宮那會一樣,再次見到落落,她顯得有點興奮和激動;最後書慕容蘭若,只是淡淡地看著落落,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落落走進了幾步,做了個揖,道:“各位姐姐好!”
只聽‘哧——’一聲,上官妮笑出聲來。落落疑惑,姑蘇嵐出來解釋:“菲菲呀,這裡除了菱姐姐和蕊兒姐姐,我們大家都應該稱你做姐姐的。”
“咳!”太后這時輕咳了一聲,姑蘇嵐立刻識相地退了回去,上官妮也沒了聲音。
“菲兒,在這個後宮裡,暫時的確也只有芷菱和蕊兒,你可以稱為姐姐。芷菱的進宮比你早,蕊兒懷了龍種,才封為貴人。”太后輕描淡寫地說著,卻在暗暗觀察落落的神色。
而讓她失望的是,落落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剛剛只是聽到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低著頭靜靜地聽著,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紊亂。
“丫頭,抬起頭來,看著哀家。”太后彷彿是覺著看得不真切,想要看個清楚。看著落落抬起的頭,她先是一楞,然後恢復了常態,說話的聲音裡滿是遺憾:“丫頭,可惜了!”
落落自知太后講的是什麼,便答道:“這又何嘗不是福源呢?”
“福源,”太后嘴上叨唸著,變了臉色,“助你輕而易舉地獲得皇上的垂憐,再輕鬆地入主後宮嗎?”
“太后娘娘,您是這麼看芳菲的嗎?”落落面不改色,走了第一步錯棋,意氣用事地直接頂撞了太后的話。
“那…”看著一臉無愧的落落,太后竟沒有生氣而是遲疑了,與落落對峙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終於,太后垂下了眼,抬起右手喊道:“今日哀家累了,你們都跪安吧!張福——”
“嘖!”接著,張公公迎了上去,準備扶太后去休息,滿宮的嬪妃都跪送太后離去,然後都慢慢退出了太后。
宮外,菱貴妃囑咐小太監先送花蕊回紫然宮,接著本打算派小太監送落落去她的宮闈,但姑蘇嵐自告奮勇要送落落回宮,菱貴妃就由著她們去了,自行先離開了。其間,慕容蘭若不知是什麼時候也已經悄然離去,只有上官妮遲遲不肯離去,似乎是想和落落她們一同走。
雖然不喜歡上官妮,但落落還是止不住好奇地問道:“妮妹妹,你也要送我麼?”
“我才不需要這樣巴結你呢!”說著,還故做不屑狀看著落落旁邊的姑蘇嵐,“就為了見聖上一面,去討好一個破了相的女人,值得麼?”
說完,她從姑蘇嵐身邊走過,接著就聽到姑蘇嵐輕聲叫喚“唉呦…”,她似乎被撞疼了,但是卻沒有回嘴責備上官妮,這是落落所沒能預料到的。想當初,在宮外,姑蘇嵐和上官妮一發生衝突,姑蘇嵐是絕對不會吃這種啞巴虧的,落落心裡納悶著,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使是納悶,落落還是止不住反駁道:“嵐兒才沒有這樣的想法,怕是說這話的人有這樣的意圖吧,就是拉不下面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