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房間裡,旁邊都要有人看著的。
反正,總之一句話,這一路來,落落都是毫無空子可鑽,沒有任何辦法逃走。
馬車還在走著,已經又是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了。
“哎!又道了這黑風坡的範圍了。”說話的的是給落落這輛馬車趕車的車伕甲。
“是啊!今晚,怕是又想偷懶打個盹都不行了。”接話的是同車的車伕乙。
“你們瞎扯些什麼呢?加緊時間趕路,老闆說了,今晚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落腳。”在接話的是小三,那個聲音落落記得。
“是,是???”車伕甲乙順從地應著,甩了一下馬鞭,車子一下子加快了速度,驚得車裡的姑娘們都向後倒去。
“嘚嘚”幾聲馬蹄響,小三隨之向前面的覆命去了。這時,甲乙又開始碎碎叨叨了。
“呸,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甲似乎對小三很是不滿。
“小聲點,畢竟現在老闆看得起他。”乙就沒有甲那麼豪fang了,壓低了聲音。
“就是看不慣他,”甲說著,話鋒一轉,“等我掙夠了錢,我他ma再也不幹這一行了。”
“是啊,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會來做這檔子讓人吐唾沫星子的事了。”
“你niang她好點了吧?”甲過了許久,才輕輕開口,“跑完這次,我在借給你點錢不?媳婦我可以晚點再娶。”
“不用了。”乙一口否決了,陷入了沉默之中。
人活著,總有無法逾越和逃避的東西,總有那麼多,這樣或那樣不想為,卻又不得不為的事。
馬車裡,落落靠著車身,將頭埋在被雙手環抱的兩膝之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晚,金老闆一行人沒能投宿到夜棧,事實上,這一帶,黑風坡方圓百里之地都沒有客棧。
黑風坡,顧名思義,夜高風黑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什麼安靜的普通的荒郊野嶺。黑風坡是出土匪大盜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土匪窩也不少,但名氣最大的實屬黑北寨,只要是想透過黑風坡去漠北的車隊,都會經過他們的勢力範圍,無可避免的。除非收夠了過往車隊的‘買路費‘,否則黑北寨的土匪們是會毫不道義地,收完小錢再掉轉過來打劫。當然,黑北寨也不是什麼會獅子大張口的地方,他們也是有道義可講的,看貨的價值收錢,就相當於沽貨抽成。
半夜的時候,馬車上的落落被叫醒了,連帶著通車的幾個漂亮女人,以及其他車上的一些個姿色中上的女人。前前後後,落落在心底數了一下,加上她自己,一共有八人。
她們首先被帶到了金老闆面前,在他的指示下,落落等八人都被背綁住了雙手,有幾個嘴裡還被塞上了爛布條,她們被分作了三批,交給了三個看上去比較jing明的壯漢。只聽老闆道:“你們三個人分別將手上的人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放了煙信再帶回這裡,明白了嗎?”
“是。”三人回答很乾脆,貌似做慣了這樣的事了。
之後,落落帶著一臉的莫名其妙,與另一個並不很熟的女人一起被分開帶離了現場。他們最後幾人是藏在了一個由樹枝構成的天然樹洞裡。
落落看著那個男人,很難得看到整個車隊的人,這麼緊張的樣子,不jin又生出了幾分好奇,問道:“那個,會出什麼是嗎?”
“閉嘴。”哪知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想理她,壓低了聲音衝她吼,而且一反常態的,連看都不堪她一眼,只關注著樹洞外的事物。
落落聽了,也只是一愣,反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小女人卻已經是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了。整個身子還像個篩子一樣抖呀抖的。落落白了她一眼,心下嘆道,真懦弱,難怪被賣了都這麼聽話,總是一聲不吭。
但那個女人卻像是中邪了一樣,張著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這讓落落又好生驚訝了,不是吧,難道是個啞巴,那算我錯怪你了,心下又小小的歉意了一把。她想著,湊過去了一些,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以示安慰,卻在此刻聽到了女人的高音尖叫:“蛇啊!——”
這一聲尖叫,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讓那個男人向女人撲了過去,死死地捂住了女人的嘴。落落先是看了看女人所指的那條蛇的方向,無語,貌似已經被她的叫聲嚇不見了吧!她又回頭看了看男人將女人撲到的地方,才(炫)恍(書)然(網)驚覺,也學這個附近有把守的官員吧,所以那些人販子才會這麼緊張。(PS:落落並不熟悉這一帶的情況。)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落落想著,破洞而出,然後不分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