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欣慰了,出門盡是遇貴人了。
兩人背影漸漸遠去。
“金老闆,剛剛那個好像是鄧寬。”而櫃檯這邊,是那個跟落落講過話的車伕。
“噢?”金老闆望過去,已經沒有人在那裡了,只是輕掃一眼,他便彎起了嘴角,似是眼神一閃,露出了艱險的笑。
第二日,鄧寬趕了個大早,叫上落落一起,去了石尾鎮的車馬站,挑了許久,他才放心的將落落托付給了另一個車伕。
“小少爺。”鄧寬似是有點不捨,“我只能送您到這了,一路上您自己保重。”
聽他說的那麼煽情,落落也覺得心酸酸的了,人世間最普通的溫情莫過於此了,但卻那麼涓涓細水。
告別了鄧寬,落落換了個車伕,獨自踏上了去往漠北的路。
天氣很好,接近午時。落落靠在馬車裡,搖啊搖的讓她昏昏yu睡。鄧寬選的這個車伕駕車真的很穩妥。
當落落就要在馬車裡舒服地睡著時,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她就那樣,順勢朝著車簾的方向普勒過去,整個人都直直地趴在了馬車上,而她的前身已經探到了車簾外,就連戴在頭上的斗篷紗帽都整個掉下了車。
“怎麼回事?”落落來不及撿起那個帽子,而是爬起來問車伕。但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不遠處,正是以那個猥瑣的金老闆為首的一行人。
“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金老闆笑著,只能讓落落覺得噁心,“你裝男人也只像個當小綰的。”
“你們要幹什麼?”落落注意到了,她的車伕已經爬得僵直了身子,動彈不得了,可以想象,這個金老闆也是石尾鎮出名的惡人。
“沒什麼啦,只是我們車隊順路要去漠北,好意想載你一程。”金老闆笑著,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可是,我已經僱好車伕了。”落落當然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絕對沒什麼好意可言的。
“是嗎?”金老闆挑眉,看著落落的車伕,問道,“你,確定要載她?”
但這根本就是赤luoluo的威脅。嚇得車伕已經忙不停蹄地跳下了馬車,就跪在了地上,朝著那那些人拜去:“我布載了,不載了,放過小人。”說著,他人還從懷裡掏出了落落之前付給他的訂金,似是要還給落落。
“不用了,”落落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即將任人宰割,“錢你拿著,趕緊走吧。”
說著,落落又轉而看向金老闆:“我跟你走,你們放過他。”
“好說,好說。”金老闆笑得得意洋洋,狠決的男人。
落落此時只能這樣選擇,她又回到了馬車裡,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畢竟對方有這麼多人,現在她是逃不掉的。
下了馬車,落落被還準備去撿那個斗篷紗帽,但是中途又收了手,拿著這帽子,還有什麼用嗎?
“小三,”金老闆叫著,撥出了那個落落說過話的車伕,“送這位小姐上車,一號車。”他強調著什麼,落落當然知道,是一號嘛,這肯定不是要為她準備的什麼頭號馬車,優質服務。所以,她沒做聲,老實地跟著小三走。
上了車,她發現車上都是些漂亮的姑娘,六七個的樣子,都鎖在了車的最裡邊,看向她眼睛裡透著十分地害怕與恐懼。但其中一個卻是沒有這樣的表情,濃妝豔抹地讓人看不到本來的面板,她居然還湊過來問:“你也是個女子吧!”
落落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在想,這麼多的女人,還是漂亮的女人,都是送去漠北幹什麼的?難道是送去撫慰士兵的軍ji,但是都不打仗了,還需要這麼做嗎?況且,那金老闆是個商人,看著也不像是為軍隊服務的人。居然還在半路搶人。
“你不用東想西想了,”那個豔妝女打斷了她,“我們都是要送去漠北的藝子,被賣去漠北,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藝子?”落落驚訝著,這不就是鄧寬之前說過的販賣ren口嗎,還是販賣女人。但藝子是什麼?
“要賣去qing樓的,之前都被叫做藝子。”豔妝女說著,卻似一點也不在乎。
“你為什麼都不害怕?”落落疑惑了,奇怪於她的行為,看她的樣子,倒像是直接從qing樓裡送出來的,明顯跟其他的姑娘不一樣。
“怕,有什麼可怕的,”豔妝女已經神遊了,“反正去哪了都是風塵女子。”
落落聽了,沒再說話了,直覺告訴她,面前的豔妝女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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