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依舊是皺眉,吳怡最終還是讓落落等人進了府。
未臨府畢竟是將軍的府邸,倒也是很大的一個園子。雕欄玉砌,有小橋有流水,有亭臺樓閣,峰迴路轉的格局,雖不是金碧輝煌,也是一派蓬勃之氣,威嚴而且很大氣。“
大堂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到大堂,吳怡便直徑坐到了大堂的主位上,身後那個小婢立於一旁,俯首信眉。吳怡喝著茶,一副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的樣子,一點都不待見落落等人。
周沖和周嫣見狀都有幾分氣,周衝的眉頭皺得深深,而周嫣正要上前說什麼,卻被落落抬手攔下了。而她自己就坐在了離主位最近左邊的位置上。
“麻煩這位小婢給帶我幾個朋友去園子裡轉轉。”落落坐著,很悠閒地道。
小婢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動。周衝卻突然開口問道:“落姐姐,為什麼不讓我們留在這?”
落落回頭望去,只見他一臉的擔憂,並不是怪她到現在還不能全盤相告,而是擔心她一個人會應付不來。
“嫣姐姐,衝兒,有些事,還是需要我一個人應付的。”落落說的很真誠,她從前告訴他們的是有些隱瞞的事實,如果現在要在場,那就什麼都知道了,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水兒,帶這幾位去後園亭臺逛逛。”吳怡聽懂了落落的意思,有些話只能他們兩個人知道,於是指示身邊的小婢,按照落落的意思辦。
“是,”小婢水兒過禮,對周衝等人說,“幾位請隨我來。”
但是周衝卻還是不肯走,落落只好望著周嫣道:“嫣姐姐,你很聰明,我想這一路來,你都再猜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許有些事你已經猜的**不離十了,只是有些事情不讓你們知道,是怕會給你們帶來禍端。”話是說給了周嫣的,同時卻也是說給周衝的,告訴他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去問周嫣,而不是呆在這大廳等她來說。
等他們走後,大廳只剩下落落與吳怡了。
落落站起來,背對著吳怡,望著天空道:“吳怡,今天慕候爺又不在府上吧!”不算是疑問句,因為一路上她已經知道了,這園中的小動物們都知道,第一天來未臨府的時候,卻是緊張地連自己的這項特異功能都忘了用了,結果是失敗而歸。
“你到底是誰?”吳怡沒有回答,卻是追問。
“今天,先來澄清一件事,”落落轉過身來,正對著吳怡,“那日我跟慕無常卻是第一次相見,我要找的一直都是慕飛。”
“誰讓你回答這個?”吳怡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你又一半的流鶯血統,曾經女扮男裝在慕飛身邊,只因為欽慕與他,那次漠北與流鶯之戰,我軍勝利的後,卻在無虛被流鶯新王招待了一頓半香媚,那一次,你差點就壓失shen於慕飛將軍了,”落落再一次逼上了吳怡的眼,“聽了這些,你覺得我是誰呢?”
“說,你究竟是誰?”吳怡面上出現了慌亂。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怕是不會聽我的話,跟慕無常在一起吧。”落落盯著吳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對方再想不到,那就只能說這個人沒有腦子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已經死了。”吳怡是少數知道事實的人,知道李希是女的,知道她最後被冠以姓名成為了圓方的國母,知道她最後是死在了王宮。
“是的,她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活著,”落落說著一步步靠近吳怡,“我想見慕飛,告訴她我還活著,我說過回來找他的。”
“死了就是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活著,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吳怡有了幾分惱意,“你不要拿死人開玩笑。”
“你還是不相信?”吳怡還是不相信,落落望著她反問,“若不是我還活著,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隻有你我兩人知道的事。”
“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嗎?”吳怡差點沒崩潰。
“你既然相信方圓應有國師,那為何不相信我能死而復生?”落落說著,面露傷感,“我的命是代笙用他的命還來的,是他助我借身還魂。”
“國師為何要救你?”吳怡還是追問。
“因為這是他所愛的人,”落落指著自己的身子,“他就是為了解救愛人,才不做國師,遠離朝廷的。我現在的名字,是花落。”
“圓方第一美人!”吳怡大驚,瞪圓了眼睛望著落落,似乎是有些相信了。
“你現在相信了吧,”落落說著,又問道,“我的希兒呢?兩次來都沒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