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坦露想要讓叢笑不好過,也不想想她剛得罪了祁墨,讓祁墨對她心懷芥蒂,第一個犯罪嫌疑人,便是她祁穎,腦子也不動下,怎樣也要等這陣風波平了之後再另行商議吧。
自己的這個完美計劃,可是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籌劃了,任何的細枝末節都在腦海裡來回排練演習了千百遍了。
她要的目的很簡單,只容許成功,不容許失敗。
祁墨盯著阡陌的視線越發的灼人,這分明是一張極為熟悉、極為標緻的漂亮臉孔,若是不知道她的所為,任何男人都會被她的這副美麗的皮囊給矇蔽掉。
他皺著眉頭,腔調很淡,“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約你出來嗎?”
原本祁墨還奢望她能夠流露出些悔意跟歉疚,沒想到她卻裝得那麼自然,天衣無縫,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被她給瞞在鼓裡。
她居然一點也沒意識到她的計劃敗露了,自己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他不由嗤笑了起來,阡陌,就是太過自信了。
阡陌靜默了片刻,目光在祁墨的臉上掃了一圈又一圈,眼底風雲詭變,半晌之後忽然挑唇笑了一下。
她怔了怔之後,終於意識到他不真是如他言語中所言的那般好聽,而是別有目的。
她還是太過天真了,以為他重新意識到自己在他心中絕無僅有的地位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來的。
也是,他肯定還沒找到那個女人,還有,她現在不明白的是他為何無端懷疑上自己,這才最令人值得匪夷所思的。
她猜不透自己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墨,你說的我不明白。”
她這下倒是定下心來了,他主動示好約見自己,肯定是想要找自己談判,自己萬萬不可亂了陣腳,全部招了出來,他知道的估計沒有自己詳細。
很好,他有求於自己,這就代表著自己還有轉圜的餘地。
先前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計劃會失敗,但是現在是真的失敗了,她不由得需要證實起這件不容逃避的事實來。
若是這事發生在祁穎身上,她肯定會亂了陣腳,大失方寸,但是她是阡陌,不是祁穎那個愚蠢的傻瓜,若是有必要,那些髒水,她都會統統潑到祁穎身上,讓自己脫罪,藉此澄清。
“你想要我說怎樣的才能夠明白?阡陌,你不再是個小孩子了,你玩得花招,我都知之甚詳,但我萬萬沒想到你視人命為草芥,你的命珍貴,難道別人的命都是輕賤到不值一提嗎?”
祁墨語調冰冷得像冰,臉上卻是怒極反笑。
他確確實實是失算了,沒想到阡陌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來,眼前的女人,成熟美麗,他是看著她從小女孩長到現在這個模樣的。
“墨,你說我玩花招?視人命為草芥?分明是無稽之談。”
阡陌的語氣輕鬆無比,彷彿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阡陌撇清自己,還真是個中高手,裝糊塗,梁孤簡卻嘆了口氣,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對此表示欣賞,女人聰明是一件好事,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卻不是一件幸事。
墨是真的生氣了,耐著性子在跟阡陌周旋,難怪墨非要自己陪著來,不讓自己在車裡等,墨是怕自己會失去自控能力。
不過,就衝阡陌這樣繞來繞去的,想要讓她痛快吐露她所知道的,難度係數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鬱菲現在生死不明,叢笑又下落不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阡陌,你別迴避的我話題,我說的,你都明白,你別故意跟我裝腔作勢,也別急著否認。我說的,都是有人證的,你所找上的那個春哥,已經招認了。”
祁墨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即將爆發了,這是預兆。
阡陌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祁墨這麼開門見山就跟自己說得這麼明明白白,在那一瞬間,她的臉色真的白了一白,目光急劇收縮,就連胸口的起伏都依稀可見。
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墨已經掌握了那麼多的情報,連春哥都被他給找著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小瞧了墨的能力,低估了叢笑在他心目中的影響力。
這個春哥,沒想到中看不中用,天放場地的搗亂,她原先沒想到鬱菲出現的,鬱菲的受傷,是個意外,她只想讓天放稍微出點事,讓祁墨跟著手忙腳亂,因為那個幫派的春哥,是天放以前所呆過的那個幫派。
中間的貓膩,不知情的人猜測,自然會浮想聯翩,給人無限的誤解。
鬱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