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走後,說了一句若是她能夠聽到,肯定要氣得跳腳的話。
“終於讓這個煞星走了。”
周嶸知道祁墨對這個妹妹並不在意,所以在他面前,也肆無忌憚地說祁穎的壞話,祁墨果然不在意,還若有所思地抿唇笑了笑,對周嶸的這個形象的形容,還頗為認可。
祁穎,確實是個煞星。
梁孤簡還想要讓她改變,無異於難於登天。
反正不需要自己插手,只要祁穎不要太過分,別傷害叢笑,他是不會出手干預的,就賣給梁孤簡一個面子,讓他去頭痛去。
在此之間,從笑沒有發表任何與祁穎有關的言論。
*
幾個月後。
紀無憂康復出院,程炯也出了院,程炯並沒有回程家,原本他打算在外頭租套房子跟周嶸同居的,周嶸卻道,“我已經有房子了,何必住在外頭。”
於是,程炯接受了周嶸的安排,住進了周家。
周嶸跟程炯選了個良辰吉日,悄悄地去登記了。
叢笑跟祁墨還是事後得知的,不過並沒有埋怨他們,而是恭祝他們幸福到老。
程家的一切,程炯都摒棄了,連車子都沒有回去取,他找了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成了一個朝九晚五的白領,跟周嶸一塊兒乘公交車上下班,日子過得甜蜜又充實。
比起過去優渥精緻的生活,他覺得現在更加幸福,能跟所愛的女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對周嶸還是有所虧欠的,“我還欠你一個婚禮。”
以他現在的能力,暫時無法給周嶸一個盛大的婚禮。
“沒事,等我們賺了錢再舉行。”
周嶸倒是很能理解他的那份心,再說,她其實並不想大肆宣揚,程炯當時跟周家的婚約是鬧得紛紛揚揚,若是他跟自己舉行婚禮,這不是變相提醒人們將注意的焦點投射到他們身上嗎?
不過,這些,周嶸並沒有跟程炯道,那些不好的回憶,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刻意去提及,傷害已經造成了,那麼只能儘量減輕那些疼極一時的傷害。
紀無憂的出院,對祁墨而言是一枚定時炸彈,他將叢笑看得更緊了,怕紀無憂有機可趁。
他所不知道的是紀無憂在幾個月之前已經在醫院見過叢笑一面了,當然並沒有得到叢笑任何的好臉色。
他並沒有氣餒,而是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現在,他康復了,自然是不會再放任她對自己不理不睬。
這一天,叢笑下班出來,發現一輛名貴的豪車霸道地停在自己公司門口。
這輛車,似曾相識,很快,叢笑就察覺了,這是紀無憂車庫裡其中之一的一輛豪車。
祁墨給了自己電話,說遲點過來,他單位裡有點急事臨時要處理,最近他又高升了,新官上任,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很多事情,要親力親為。
叢笑意識到這是紀無憂的車後,當下扭頭就要往裡頭走去,不想跟紀無憂有正面的衝突。
她雖然從辦公室下來有些遲了,但是她還是看到了小張還在公交站臺上頻頻往這邊張望,她等的班車還沒有來,她對這輛豪車等待的人充滿了濃厚的興致。
豪車就是豪車,車內的人能夠清楚無疑地看清外頭的風景,而車外的人根本無法知道里頭的場景。
紀無憂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叢笑那抹纖巧的身影了,幾個月不見,她似乎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一如既往地吸引著自己的眼球。
他立刻下了車,追了上去。
“叢笑。”
他低沉而富帶磁性的嗓音是一貫的迷人,少了一抹冰冷,多了一分熱情,更加的致命,蠱惑人心。
她的腳步,遲疑了片刻,又繼而加快往裡頭走,他大步追了上來,很快就在她上電梯之前,在她身前將她給堵了個嚴實,沒能讓她如願以償進去。
“你現在怎麼看到我就逃,我有那麼可怕嗎?”
紀無憂有些不痛快,她剛才出來張望明顯是在尋找人,可是當目光觸及自己的車後,很快就逃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很不舒服,她在等祁墨來接她,看到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怎樣天壤之別的待遇,不過是幾個月沒有見面,她對祁墨就有了不同的觀感,甚至原諒了祁墨,而卻吝嗇於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被否決了個徹底,難道他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嗎?
紀無憂誠然不會服氣,他從來就不是輕易服輸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