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謎團,似乎越來越勾人了。對於祁穎的吃癟,祁墨一丁點也沒有往心裡去。
回去的路上,他不禁興起一個念頭,若是跟這樣的女人相伴一生,也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至少比那些只會一味奉承自己的女人來得舒坦。
反正那個人,是永遠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來了,他若是娶了叢笑,也沒有什麼遺憾。
老頭子或許會反對,不過老爺子一向疼自己,只要自己在老爺子面前美言幾句,老頭子也奈何不了自己,至於那個繼母跟妹妹,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家裡兩件無關緊要的擺設而已。
梁孤簡那傢伙居然還沒睡,祁墨到家洗了個澡剛躺到床上,他就來了電話,問候自己。
“墨,我幫你打聽了下,那個叫叢笑的,當了紀無憂三年的床伴,圈子裡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沒有見過她本人,她從沒有被紀無憂在正式的場合帶出來過,你若真看上,要小心點。”
梁孤簡也是怕祁墨剛回國來,不明就裡上了別人的當,女人,祁墨不用勾手就有一大堆趨之若鶩過來,沒必要撿人家挑剩的,何況還是他未來妹夫用過的那個。
紀無憂對女人是極其冷情的,他身邊的女人換得極快,能在他身邊呆了三年之久,這個叢笑,肯定是蠻有心機跟手段的,梁孤簡覺得祁墨沒必要為了叢笑犯糊塗。
“阿簡,”聽到祁墨叫自己的小名,梁孤簡的眉心當即就緊緊地蹙了起來,祁墨只有在不高興的時候才會這樣叫自己,一貫叫自己的大名的,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平反,就聽到祁墨以輕描淡寫地口吻道,“我覺得她挺好,若是成為我妻子,你說是不是這局面更有趣呢?”
他的妻子,是未來妹夫以前的床伴,這關係,倒是挺複雜的。
不知道祁穎跟自己那個繼母聽到這個訊息,會不會臉上血色盡失呢?
他只是覺得叢笑這個人有意思,至於其它,就是其他人考慮範圍之內的事情了,與自己無關。
梁孤簡聽到他要娶叢笑,如遭雷擊,又不敢置信,“墨,你是在說笑吧?”
祁墨玩玩,他都要勸誡一二,若是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就祁家的門楣,叢笑沒有以前跟過紀無憂那麼久,都難以進來,何況她還有那一段不堪的過往,這祁墨是不是瘋了?這叢笑難道真有那麼大的魅力,這麼短時間內就將祁墨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東西了。
要知道,祁墨的腦子一貫精明好使,何時進過水?不然哪怕以他的家世,他本人沒有半分本事,這圈子裡的人也不會唯他馬首是瞻。
梁孤簡意識到自己這通電話打得及時,還有時間來阻止祁墨犯傻,若是祁墨悶聲不吭要行動起來,那可就晚了。
“我像是說笑的人嗎?”
祁墨嗤笑一聲反駁道。
他祁墨從來都是言出必行,梁孤簡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為人嗎?從小到大,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沒做成的。
梁孤簡心裡緊繃的一根弦立刻斷了,祁墨儘管是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的,但是他分明已經是做了決定,自己是撼動不了他。
“墨,那女人你根本就不瞭解,就算娶也要正常交往過一段時間吧?”
梁孤簡到最後,還是有一絲的不死心。
“阿簡,我的事情,我做主,你就好好恭喜我吧。還有,你覺得不簡單的叢笑,可是從來待我都不假辭色的,哪怕我想要娶她,她也不一定就會答應妥協。”
祁墨冷哼一聲。
梁孤簡聞言,心裡稍微寬了下心,這樣自然最好,不過這個叢笑失了紀無憂這棵大樹,未必不把祁墨當成一塊救人的父母,順勢而上,是極有可能的。
先前打聽的也不夠詳盡,看來還是得繼續下一番功夫,不然祁墨那邊,肯定是說不通的。
不過,這個叢笑也夠神秘的,先前好八卦的朋友,也探聽不出更多的,都是明面上的傳聞,有關她具體的身份跟過往,不為人知。
這一晚上,叢笑回去之後,自然沒有想那麼多,周嶸沒有回來,都這麼晚了,不過她年紀也不算小,應該心裡有數,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乾柴烈火燃燒一通也未必沒有可能,叢笑能夠理解。
果然,到第二天她醒來,周嶸還是沒有回來過的跡象。
直到當天傍晚,周嶸打了個電話回來,興沖沖地說:“晚上不回來了,程炯說帶她去參加一個PARTY。”但對昨晚徹夜未歸的事情,隻字不提,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別的原因,因為在電話裡,叢笑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