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那位副將就遵命退下。
副將走出到門口,與孔幼慈打了個招呼:“孔小姐。”
由於可見,將軍府的人都認識孔幼慈。
孔幼慈也對那位副將行了個禮。
裡面的袁將軍此時也注意到孔幼慈了,“慈兒,你來了。”
袁將軍對孔幼慈泛起笑容,那模樣就象慈父對待自己的女兒似的。
“將軍。”
孔幼慈走進去,一邊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在這兒等候。
孔幼慈與袁將軍小聲說話,我聽得不太清楚……但無非就是表示想去獄中看看花無邪,並說和花無邪交情不錯云云。
她應該沒有對袁將軍說花無邪是她未婚夫云云,因為來的路上她思考過後決定先不說。
我還不知道袁將軍是否答應了孔幼慈的請求,不過剛才退下去的那個副將手中拿著一封血書,匆匆忙忙的趕緊來了,“將軍……請看。”
他把那封血書交給袁將軍,只見孔幼慈掠了一眼,然後大叫起來。
手指還在滴血
“花無邪……是他……是他的血書……”
“花無邪?”
在外面站著的我聽見了,心臟猛地一震……望向血書上的血,險些令我暈倒。
“將軍,讓我去看看他吧,”孔幼慈哀求。
“好吧……”袁將軍終於答應了……
從袁府大廳到監獄去的路並不遠,然而我卻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到底我阻止孔幼慈,讓那狗官知府把花無邪帶走對不對?
究竟花無邪能不能自救?我最後會不會害死了他?在心底裡反覆拷問自己多次。
我和孔幼慈順著監倉朝關著花無邪的監獄走去,一路上經過那麼多監倉看到很多被關閘的犯人,他們身上遍體鱗傷,哀喊而絕望,彷彿受過重刑似的,看得我更是一驚一咋,對花無邪的擔心再度升級。
當我們走到花無邪的監倉前,看到一身白衣可是身上一片血嘖的他,剎時刺痛了我的眼睛。“花無邪,花無邪你沒事吧?”
我對他的擔心表露無遺,隔著監獄的攔柵對他伸出手。
彷彿只要感受到他的體溫,告訴自己他至少還好好活著,我就安定了。
原來對他那麼擔心,這還只是好朋友的範疇嗎?
“子衣你來看我了?”花無邪看到我明亮一笑,彷彿沒有(炫)經(書)歷(網)什麼困境似的。
“你怎麼了?”
我發覺他的手指還在滴血,該死的。肯定是剛才那封血書。
他咬穿了頭指頭然後撕下身上的衣服寫的嗎?
“很痛嗎?”
我趕緊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替他草草包紮。
“你懂得撕下衣服來寫血書,就不懂得稍微包紮一下哦?你以為自己有很多血嗎?流光了血你就沒有知覺了,就完蛋了。”
“我想等你來……再幫我包紮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看我的……”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還為自己的猜測正確而感到得意。
“傻瓜……”
這個讓人放心不下、哭笑不得的傻子,我怎麼遇上這種人啊……
打亂他們的軍心
“別哭啊,袁子衣。雖然你為我流淚了,證明你在乎我,我感到高興,不過你的眼淚讓我疼痛……哎啊,心臟病發了……”
“別開玩笑啦。”
我嗔他一眼,這才發覺我們只顧著說話,似乎忽略了孔幼慈。
不過她一言不發,只是深沉地看著我和花無邪交談,也怪不得會讓人忽視她。
“對了,花無邪,我、我來這裡並不是救你的哦,我、我沒有辦法救你出去。”
“沒有關係。我會自救的,我說過我會讓你看得起我。
剛才我已經寫了血書交給將軍,勸他出兵了……據我所知,多爾袞已經半夜逃走了……
剛才府內發生很大的動靜,袁將軍應該派兵去追他了……”
“所以呢?”
“依據這種情況多爾袞回去肯定會向皇太極提議進攻明朝,而且還會是多爾袞領兵。
他來遼東這麼久,對遼樂瞭解不少。”
“那有什麼應對的辦法?清軍很勇猛的。”
“我在血書裡寫得很清楚,與其坐以待斃,等清軍殺到,我們再應戰,不如先發制人。
我提議三日後出戰,因為那天是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