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望著我,笑得一臉痛快恣意,象只深藏不露的狐狸,“你就不必知道我欠了什麼,你只要記住你答應過將來幫我還債就行了……”
“你……”我氣得咬牙切齒,猛得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你這個混蛋,若是讓我知道你敢耍我,不等我爹劈了你,你先死定了……”
“呵呵……”他不以為意地瞟了瞟我揪住他胸襟的手,輕輕搖搖頭,嘖嘖有聲,“喂,瑤兒,怎麼說你也是個女孩子,你這樣對待為夫實在是有點太過份了。你再這樣凶神惡煞般,連我都不敢娶你了……”說完,一個閃爍,便掙脫了我的鉗制。
“雲爍……”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追過來……”
此時,整個幽靜的庭院,蓊鬱蔥蘢,綠蔭片片,點點花香伴隨著一聲聲輕揚的笑聲,點綴成今日最絢爛的風景……
幾年後,當我費盡心機威逼利誘地終於從他嘴裡挖出那一抹債務時,終於把我氣暴了,追著他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暴打一頓……即時即使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於事無補,這一生早就被某人賴上了,那一抹債務,唉,害人不淺啊……
……
待再次回到庭堂,我發現只有連晉,連城和紫沫靜靜地坐在桌前飲著茶,那淡淡的清香幽幽飄來終於趨散了我滿腹的鬱悶,見我們進來,紫沫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淺笑盈盈有些羞澀地望著我,“娘娘,別來無恙?”
“呵呵,”我呵呵一笑奔過去,圍著她轉了圈,“好好的,怎就剃了個光頭呢?”
紫沫意味地望著我一挑眉,那樣子異常讓人尋味,她沒說話,站在我身後的雲爍卻止不住一哼,“她是從靜月閹而來,你說該不該剃頭呢?”
“嗯,什麼意思?紫沫,好好的你到靜月閹幹嗎?你該不會是想做尼姑吧?”
雲爍更是不屑一聲,轉身坐在椅子上,根本無心情再理我。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娘娘,一切都過去了。”倒是紫沫輕輕地拉住我的手,聲音溫和的讓我心驀地酸澀,不由仔細端詳了她,她似乎與過去有些不同了,淡淡的韻味,說不出的一股風情,那溫順的模樣,嫻靜的氣質,氤氳的貴氣……讓我心一突,靈光一閃,印象中此時的她似乎與某個影子重疊了,“啊,難不成,你就是舒瑤……”
“阿彌陀佛,妙可這廂有禮了……”紫沫突然撥出一個法號,我心一澀,似乎先前的一切都突地明朗了,動情地一把抱住她,“紫沫,原來一切都是你……謝謝你。”
“你可不用謝我。”紫沫也不由動容地抱住我,“要謝,你該謝王爺,他為了你,可沒少費心思……”
“哼,我不用謝他,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弄丟,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紫沫‘撲噗’一聲笑了,似乎已咀嚼出我嘴裡的那抹咬牙切齒,想想以往的無限搞怪,她心也不由輕盈起來。
“太子,想必連城都已經給你講清楚了,她早已是我的妻子,今天我就要帶她走……出雲和歧國的聯親到此為止,希望太子能向皇后好好解釋這一切……”是他清淡但執著的聲音。我心一動,輕輕放開紫沫,目光輕柔地望著面前的連晉,心中卻有說不出的複雜意味。
似是感覺到我在望他,連晉一直低垂的眼眸不由輕輕一顫,抬起頭,望到我,燦然一笑,似灼灼驕陽透過濃霧煙雲輻射而來,一片亮麗眩目的異彩。
我默嘆一聲無奈,轉過頭,再不敢與他對視。
“咳,王爺,你不能帶她走……”連晉沒有說話,倒是坐在一旁的連城卻先開了口,“王爺,此事有些複雜了……”
“怎麼了?”他一聲清冷,一股不容抗拒的冷冽氣息驀地透體而出,那排山倒海的凌厲氣勢不由讓屋子浸過一絲的冷氣。連城一嘆,輕輕走到我面前,展眼意味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卻冷不丁捉住了我的右手,袖子一擼,“王爺,娘娘中了歧國的情花毒,必須隨皇兄返回歧國,否則,待情花長至胸前,娘娘便再無可救了……”
“什麼?”我一聲驚呼,扯過自己的右手定睛一瞧,“這是什麼?我手腕上何時長出了這麼一朵小花?”在右手腕明顯的地方,一棵有枝有葉結著紅色花苞的小枝蔓正脈絡清晰地蔓延在手腕上,那嫣紅的小苞似乎正吸收著我體內的精華血液,頂著紅色的花蕾正蜿蜒地沿著手臂向上爬去,似乎隨著血液的搏動,它也在隨之招展,“連城,這是什麼?我手上怎會有這個?”
連城清透的眼眸有些憐惜地望著我,“娘娘,對不起,你中了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