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
這兩種聲音,一起一落,絲毫也不凌亂。
人們被這種頂馬的威風所震懾,然後,才看到前後的儀仗隊、鑾簿、宮娥、太監,浩浩蕩蕩的,這儀仗隊,起碼有一兩裡之地的規格。
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群,一茬一茬地跪下去。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沿途都是這樣的聲音,然後,是鴉雀無聲。
天家的氣派,何等的森嚴。
在這神殿周圍,一聲聲地擴散,蔓延。
大祭司怔住了。
大大小小的北國貴族也怔住了。
就連安特烈和太子也怔住了。
所有人都出來,看著那逐漸走進神殿的儀仗隊。
陛下竟然來了!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時候,他來了,而且,是以如此氣派,如此盛大的方式。
自從神殿興建以來,北國的歷任皇帝,從來沒有以這麼宏大的規模出場過。那些北國的列祖列宗們,幾乎都是以信徒的方式出場的。
頂馬已經走到了廣場。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頂氣派、豪華、漂亮而又堅固的皇家轎子上。
一左一右,各自四名宮娥,掀開轎簾。
兩個人,旖旎而出。
眾人驚訝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突出來。
唯我獨尊1
兩個人,旖旎而出。
眾人驚訝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突出來。
那是帝后!
盛裝出席的帝后!
左右,是御林軍統領魏晨。他穿著紅藍相間的皇家制服,腰上一條亮閃閃的腰帶,又高又挺拔,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刀,身後,御林軍跟他一樣,竟然勝過前面開路的儀仗隊。
魏晨的旁邊,是一名銀灰色鎧甲的將領,此人虎背熊腰,濃眉豹目,正是灰衣甲士的統領張傑。
這是灰衣甲士第一次正式露面。
也是張傑第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
和御林軍的風貌截然相反。灰衣甲士,全是低調的,每個人的面孔都是平淡的,甚至包括張傑。就好像你在路上隨時會遇到的那些北人,一點也不稀奇。
尤其是張傑,目光內斂,神色平靜。
就如他的那一身銀灰色的鎧甲。
但是,某些識貨的將領卻看出,這一身鎧甲,甚至要勝過魏晨的鎧甲。
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輕薄的材料製作,若非久經沙場的大將,普通人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魏晨和張傑一左一右,如兩尊門神,威風凜凜。
帝后二人居中。
皇帝一身龍袍,那是用鑲嵌了十二顆東海珍珠打造的九轉明黃腰帶裹著的明黃色龍袍,上面的漁網狀的暗紋,全是鑲嵌的同色系的米白深海珍珠,不大不小,完全一致;金絲線秀成的龍紋,騰雲駕霧,活靈活現,彷彿一揮手,天空就會下起雨來。這樣的龍袍,完全由繡娘們手工製作,幾乎要上千人,前後半年才能做出來。
他頭上戴著王冠,七彩的羽毛,那是褐馬雞的頂子,昂貴異常。居中,是一顆碩大的寶石。
腳下的靴子,也是特製的,上等的牛皮靴子上,也描繪著隱形的花紋。
陛下穿著這樣的龍袍,幾乎隆重得如登基一般。
唯我獨尊2
這龍袍,因為太過威嚴,反而讓人忽略了他的容顏,只注意到天子的氣派!
——那是一個男人最盛的時刻,退去了青澀,褪去了浮躁,沉著,鎮定,精力、閱歷,都達到了一個鼎盛的巔峰。
他目光明亮,精神矍鑠,身材魁梧,那麼挺拔,站在原地,如一顆開花的樹。
這和嵇阮、太子,甚至安特烈的出場,都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或多或少,人們都震撼於他們的外貌——或陰柔,或陽剛,或朝氣。
可是,羅迦陛下,他不是——就算是再八卦,再愛美的女人,也不敢那麼肆無忌憚地直視他,所有人都跪在路邊,感受著,這北國之王,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尊貴、傲岸的氣質。
而此時,他還是文士裝扮,就連佩劍都沒帶!
徹底地讓人忘記了他的身份!
他本人,其實是一個頂級的大軍閥!
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能夠徒手縛熊殺虎。
十六七歲,就率人南征北戰,開疆拓土。
但是,他完全收斂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