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參與。
因為她在往昔的歲月,還沒學會——忌諱。
真正聰明的女人,是懂得——忌諱的。
比如,不要在孤家寡人面前衝撞。
她沒學會。
她以前也不知道要——忌諱。
所以,羅迦才那麼慶幸,她幸好沒有學會。
幾個小菜,一盆熱湯。十分簡樸,彷彿回到了當時山腳下的小木屋,一方淨土。
羅迦一直努力地和自己炒的那一大盤菜奮戰。越吃越覺得香濃可口,竟然一氣吃了幾碗飯。
芳菲陪著他,兩人幾乎是拼著吃似的,到後來,風捲殘雲,幾乎把做的菜全部吃完了。
兩人回到寢殿的時候,完全癱軟了,飽得一動也不想動。
羅迦合身躺在床上,眯著眼睛,嘴裡含含糊糊的:“芳菲,睡覺啦。太困了。”
“陛下,我給你值守。你睡吧。”
“好……你給朕值守……哈哈哈,你這個小鬼頭……”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呼呼大睡了。
芳菲也很飽,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椅子很寬大,鋪著厚厚的一張軟羊皮地毯。白色的長長的毛,非常暖和。旁邊就是壁爐,那麼溫暖。
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也陷入了迷糊狀態。
那是很輕鬆愜意的一種假寐。
幸好有你7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天已經黑了,羅迦的鼾聲還很沉。她就坐在黑暗裡看著他。
清醒了,就回到最現實的問題了。三天後,陛下就要御駕親征了。
這一次的親征,不同以往。他可以確定什麼時候走,可是,能確定什麼時候回來麼?
回來!
尤其是他的那種心態。
對待外敵,可以毫不猶豫。
而對待內敵——尤其是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那種宿命論的影響。
幾乎讓他在很短時間內迅速的憔悴。
心態上的頹廢和緊張,最容易導致抉擇和判斷的失誤。
可是,這一次,就連芳菲也沒有辦法消除他的這種緊張。
這是心病——三皇子不死,心病不除。
也或許——是羅迦陛下不死,心病不除。
她想到此,心裡一震。
也不知為何,從未想過羅迦竟然會死。
他是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會死呢?
他是那麼兇殘的一個人,征戰殺伐,令敵人聞風喪膽,怎會死呢?
他甚至血洗神殿,膽大妄為,他怎會死呢?
對對對,他絕不會死。
他就是一個惡魔,惡魔是從不會輕易死掉的。
好人才會死掉。
這時,才看到他的手臂動了一下,掀開了被子。
她站起身,想去給他蓋好。
剛要起身,他開口,迷迷糊糊的,十分溫和:“小東西。”
“嘻嘻,陛下,你在打鼾。”
“胡說,朕怎會打鼾?朕睡覺從不打鼾的……”
“你還想狡辯?我一直聽著的,跟打雷似的。”
“為什麼朕自己從沒聽到過?”
“!!!!”
“小東西,你是替朕值守麼?”
她笑嘻嘻的,聲音帶了昔日的嬌嗔:“哼,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叫我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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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裡聽著那麼熟悉的對白。黑暗中,椅子上的少女,盤腿而坐。他想起昔日那小木屋裡的少女,坐在角落裡。抱著膝頭,在半夜裡嚶嚶嗡嗡地哭。因為自己霸佔了她唯一的床,她只能坐在地上,又害怕自己抓住她會燒死她,一直地慟哭。
現在,她終於不怕了。
他甚至還能看到她臉上那種盈盈的笑意。
在黑夜裡,那麼清晰。
他的聲音溫柔得出奇:“小東西,你冷麼?”
“不冷。”
“坐在椅子上,腿不會酸麼?”
“酸也要替你值守呀。”
“過來。”
她乖乖地站起來,又坐下去:“不,我替你守著,陛下,你睡吧。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偷懶的。”
他笑起來,在黑夜裡,好一會兒都沒有聲息。
“芳菲……”
“嗯。”
“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認為你不是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