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不顧惜了?”
絕殺6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的母親犯了誣陷罪,他們自然罪無可恕!”
陛下的聲音那麼平板。
縱然親生兒子,犯錯了,也會處死。
那麼,其他人呢?
若是驗血失敗,主導了今天這一幕的其他人呢?
是否,就意味著神殿和皇權——徹底的血流成河?
大家這時才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凜冽:在座諸人,只有陛下,只有他才一直這麼沉靜!一直鎮定著!
彷彿自始自終,都不曾慌亂過。
大祭司等更是不安:這代表什麼?有恃無恐?
眾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脖子上轉了一圈:大祭司的脖子,是否足夠堅硬?
三長老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彷彿意識到大祭司這裡出了什麼紕漏——自己等人聽信大祭司的話,不惜出山,難道,大祭司真的在撒謊?
如果真的撒謊怎麼辦?
自己等一百多年的修為,一生的名譽,豈不是毀在了他的手裡?
不行,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讓皇后狡辯了去。再說大祭司不可能這一點眼力都沒有!還有愣頭青阿當,也不能打胡亂說。
新雅的目光忽然投射在皇后的臉上,皇后,也看著她——姐妹,自己的姐妹!
她其實是知道的,新雅,潔雅,當初,她們來拜見“馮昭儀”無意中認出自己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和期待。
她們想回宮——想帶著兒子回到富麗堂皇的皇宮,想回到陛下身邊,而非是一輩子的活寡。
哪個女人想守活寡呢?
從張婕妤、左淑妃、小憐,再到現在的自己的“姐妹”——
是自己讓她們失望了。
可是,自己豈能答應她們?
豈能答應三姐妹共侍一夫?
就算那個丈夫是皇后也不行。
她絕對無法忍受這樣不堪的羞辱。
絕殺7
為此,自己常常在年節,給她們多送禮物,不惜將她們遷到距離平城更近一點的地方。
只是,不能滿足她們最根本的要求——不能讓她們回來伺候陛下。
這時才明白:新雅和潔雅,也是恨自己的。
就像張婕妤和左淑妃等一樣,她們都是恨自己的。
這宮裡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恨自己的。
她們都恨自己剝奪了她們原本該享受到的榮耀——
她們那麼急切地要和自己分享一個男人——自己拒絕了!她們沒法恨陛下,所以,恨自己。
自己,真的是一個罪魁禍首麼?
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可是,是自己的姐妹啊。
可是,就算是姐妹,就可以理直氣壯共夫麼?
這和禽獸有何區別?
自己就算做了其他的彌補——難道,就真的彌補不了了?
今後,還會出現多少的張婕妤,新雅,潔雅?
忽然想起北國的花樹,想起眼神怨恨的母妃——張妃娘娘,想起老燕王,老燕王的鬍子,一翹一翹的,花白,張皇,被羅迦陛下逼迫得走投無路——
自己就算做了祭品,也保不住老燕王處心積慮要保護的心愛的女兒——自己的姐妹新雅,潔雅麼?
她心如刀絞,心內潮溼。
兩人的目光,這是第一次交匯——平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她一陣心冷,覺得一股寒意上來,不是,以前絕對不是這樣!
皇后的目光從來不曾這麼冷淡。
想當時,她看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那樣的高興,那樣的親切,那樣的喜悅:來,孩子們,你們一人一捧盒珠寶,拿去玩兒吧。
心裡其實是明白的,皇后為靠山,就算自己母子姐妹,進不了皇宮,但是,一生的榮華富貴卻是保住了。
尤其是兩個兒子,必然會有更好的前程。
絕殺8
可是,她咬了咬牙,這一道難關都過不去,還談什麼榮華富貴呢!而且,事到如今,還能如何反口呢?
羅迦還是淡淡的:“新雅,你驗不驗?”
她看著陛下冷漠的臉,傷心欲絕:“陛下,臣妾就算是你的奴婢,也是為你生了兒子的女人!你竟然無情至此……為什麼你處處護著她,我們就不行?”
大祭司叫起來:“新雅,你別怕!如果是事實,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本祭司會保護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