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被馮昭儀發現,如何得了?思慮再三,還是說:“紅雲,你們先去!”
高公公這話,簡直是一錘定音。各宮的宮女們察言觀色,自然明白過來,誰才是這宮裡的老大。小翠等人恨得牙癢癢的,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伏低做小:“奴婢遵命。”
“大家都聽著,今後一律不許亂說亂動。”
“是,奴婢們不敢。”
尤其是左淑妃的宮女,暗恨張婕妤奪寵用手段,當然不由得幸災樂禍。
小翠等人受了這樣的憋氣,新寵遭到了打壓,這一日,取了水回去,再也壓抑不住。
巧求名分1
小翠等人受了這樣的憋氣,新寵遭到了打壓,這一日,取了水回去,再也壓抑不住。
張婕妤正在描眉,見兩個宮女氣鼓鼓的,就問:“你們怎麼了?賞賜領多了不知好歹了?開始做臉色了?”
小翠立即跪下,低聲說:“娘娘,人家不把我們琉璃殿放在眼裡,欺負我們呢。”
“誰欺負你們了?”
“當然是馮昭儀的人了。她們仗著馮昭儀的龍胎,為非作歹,凡事優先不說,竟然還譏笑娘娘……”
“怎麼個譏笑法?”
“奴婢不敢說。”
“快說。”
小翠這才說:“紅雲那賤婢說,娘娘得的賞賜,都是她家馮昭儀挑剩下的。還說小憐姑娘算什麼?她連名分還沒一個呢……”
張婕妤面色一變,重重地將眉筆頓在桌上:“大膽賤婢!”
“奴婢……都是紅雲那個賤婢說的……”
她一轉眼,只見小憐站在門口。她穿著一件新賞賜的絹絲紗衣,神情楚楚無限委屈。顯然已經聽到了小翠的這番話了。
張婕妤急忙說:“滾出去,你們這些賤婢。”又親熱地看著小憐,“來,妹妹,坐在我身邊。”
小憐側身而立,卻不肯坐下,只垂著頭:“奴婢不敢跟娘娘同坐。”
張婕妤當然知道她的委屈。
一個絕世美女,最珍貴的自然是她的身子,委身於男子,百般侍奉,圖的當然是個名分。可近一月了,陛下雖然給很多珠寶錢財,美麗衣服,竟然絕口不提給小憐任何名分的事情。這也實在太反常了。本來按照慣例,一般宮女第一次和皇帝OOXX後,都會多少得到點名分。哪怕就那一次。何況小憐是真的受寵,都伺候陛下不知多少次OOXX了,為何至今也沒名分?
沒有名分,就意味著根本不可能有獨立的宮殿。連寢宮都沒有,又怎談得上真正的寵妃?
巧求名分2
張婕妤本是要去問的,但是,她自持清高,當然不會主動去邀賞,怕引起陛下的反感。二來,是人都有點妒忌心理,就算是她自己的秘密武器,但是,天天看著皇帝和別的女人OOXX,有時自己酒酣耳熱之極,浴火焚身,也只能看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享樂,而且,還不能有任何的不滿,否則,就淪為和那死肥球一樣的醋罈子了。
女人也是人,不可能沒得生理需求……久而久之,當然就有點變態的傾向,又不想小憐太過受寵,總要匍匐在自己下面才好。
但現在,還沒有半點要鬥倒馮昭儀的架勢,自己這番心血,難道除了成全小憐外,就白白浪費了?如何甘心?
她騎虎難下,自然就不能再坐山觀虎鬥了。
“唉,都怪本宮。小憐,你放心,陛下那麼寵愛你,肯定會給你最好的名分。你看,這些日子,陛下賞賜了多少好東西?估計是因為這段時間陛下太忙,忽略了這事,我一定會好好提醒他。”
小憐這才說:“多謝娘娘眷顧。”
她這些日子,因著羅迦的寵幸,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她原是貧家女,後來又賣身為奴婢,天天侍奉張婕妤,看著她的高貴奢華,幾曾輪到自己這般享受?人一旦過上了富貴的日子,天性就要往高處走,怎捨得再摔下來?女人的最特殊在於,OOXX這事侍奉好了,就不是兩腿一張的事情了,而是幾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一旦綾羅綢緞上身,誰耐煩再看粗布衣裳?
可是,她也知,自己的升遷榮辱都掌握在張婕妤手裡,自然更是乖巧地伺候張婕妤,絲毫也不敢大意。自己就像張婕妤的一顆棋子,唯有唯命是從,才能充分讓兩個人的利益同時最大化。
“娘娘,您說,我們該怎麼準備,才能讓陛下真正開心?”或者說,才能讓陛下真正厭惡那個馮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