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得就是好惹的。你到冷宮幫我,她們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正是她們得勢的時候,你一定要當心她們趁機進讒言。”
太子低下頭。
“陛下如此,有些話,你不當說的,也不必說了。”
太子送別7
忠臣不是那麼好做的,自古以來,忠臣的下場,大多數都是死路一條。太子如今處境尷尬,再要逼他力諫,豈不是死路一條?
芳菲放下簾子,輕喝一聲:“上路!”
車伕“駕”的一聲,車轔轔,馬瀟瀟,秋風秋雨愁殺人。
太子久久地站在雨中,看著那遠去的馬車,手裡的錦盒,沉重得如一座山一般壓下來。良久,才馳馬往回走。
從此後,便是天各一方了。
世人都羨慕王子王孫的榮華富貴,可是,就算是金枝玉葉,又豈能真正的無所顧忌,自由自在?
馬車奔出去老遠,才傳來肆無忌憚的哭泣聲。已經學會了壓抑,學會了忍耐,那個錦盒,是多麼希望得到,不是裡面的金子,要的就是那個盒子——
可是,自己還能怎樣呢?
要被羅迦發現,殿下必然受到嚴厲的懲罰。
就算是廢黜的妃嬪,也是他北皇陛下的妃嬪。
稍有逾越,便是亂倫大罪。
天下,唯有皇帝可以肆無忌憚地犯罪,其他人,統統不許。
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太子,他必然還會長長久久地留在宮裡。
就算是太子,位置也不見得那麼牢固。
萬一小憐生下兒子,他的地位,也許會岌岌可危的。
……
此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彷彿要下雨一般,看起來,如黑夜。
風裡,忽然傳來激烈的馬蹄聲。
芳菲聽見了,急忙拉開簾子,心裡充滿了一種急切的恐懼的喜悅,是太子?又是殿下?殿下難道還有什麼話要告訴自己?
那是一種模糊的期待,依依不捨的情意!她自己從不敢言明!
可是,這種喜悅立刻被一種巨大的驚恐所取代——來人,竟然是兩名帶刀侍衛。
他們全副武裝,她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們拼命地追逐。
這是要幹什麼?
陛下又派人來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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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君戒指1
她驚恐地蜷縮在座位上,馬車伕和老僕也發現了,驚訝地停下馬車。
兩名侍衛奔得近了,才勒馬。
“小人趙立……小人乙辛……奉陛下之命保護娘娘去北武當。”
她才看清楚,正是昔日冷宮的兩名侍衛。
陛下這是幹什麼?怕自己跑了?一直派人監視著?
兩個年輕人,沉穩的面容,都是相當忠厚的青年,所以才一直蝸居在冷宮那種鬱郁不得志的地方,永無升遷之日。
乙辛抱拳行禮:“此去北武當路途遙遠,我們兩個奉命保護娘娘……”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你們回去吧。”
趙立面露難色:“娘娘,這是陛下的命令,小人們不敢違抗……”
這是羅迦的命令?他到底想幹什麼?監視自己?怕自己到了北武當不守規矩,紅杏出牆了?
“娘娘,路途遙遠,的確需要人護送,陛下是關心您……”
關心?
憤怒如潮水一般湧上來,自己步步退卻,從冷宮離開,此去北武當,也是青燈古佛,根本不可能獲得太大的自由,重新嫁人,過正常人的生活,更是想也別想,本來就等同於把牢獄換了個大空間而已。陛下,他竟然還不滿足,還要派人監視。
一朝是他的東西,就到死也是他的囚犯!
她放下簾子,淡淡道:“我不需要任何人護送,你們請回吧。”
兩名侍衛固定地站在原地,搓著手,十分為難。
“好,你們不走,我就絕不起程。”
二人面面相覷。
隊伍就真的停在路中間。
小雨越來越細密,天色越來越陰沉,兩名侍衛萬般無奈,芳菲卻只是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無奈,一個時辰過去了,侍衛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一板一眼,十分認真。
芳菲長嘆一聲,睜開眼睛,忽然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紅寶石的戒指。
還君戒指2
許久了,她幾乎都沒注意過這枚戒指。天天戴在手上,早已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