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迦再也說不下去。
“父皇,兒臣告退。”
羅迦看著他的背影遠離,更是寒徹心扉,彷彿自己的親人,在一個個的,逐漸離心離德。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逐漸變得如此地暴躁易怒。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種薰香?
自己真的已經被迷失了本性?
人的本性是什麼?
雪地無聲,許久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敢靠近這裡半步。
只有他一人,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兒子遠去的方向。
甚至芳菲遠去的方向,抬頭,天空霧濛濛的,遠遠的,遠遠的北方,那是北武當的方向,她此時,可是在那裡遊弋小憩,如魚得水,徹底忘記了自己?
所以,離去得那麼義無反顧,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他哈哈大笑,真正地孤家寡人。
以前,還以為不是,以為還有妻子、兒子……其實,孤家寡人,就是孤家寡人!!!
PS:今日上午9…10點再更了;狠虐羅迦,接下來虐小憐和張婕妤了;各位晚安
夢醒時分1
以前,還以為不是,以為還有妻子、兒子……其實,孤家寡人,就是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何不得痛快時且痛快?
腳步無聲,搖曳生姿。宮裝的麗人步步金蓮,巧笑倩兮。
他仔細地盯著那張嬌媚無匹的臉孔——太美,太媚!
太魅!
甚至齊國的高太子一面之後,也念念不忘,自己在北國滯留了兩個月無用後,泱泱回到齊國,又派出密使來四處賄賂,懇求北皇陛下無論如何要把這個美人兒給他。
這樣的美人兒,難道真的是禍水?
高太子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禍水?
而自己呢?
小憐如果是禍水,自己算什麼?昏君?
他冷笑一聲,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昏君!
小憐摟著他的胳臂:“陛下,快進去,臣妾給你吹笛子……姐姐也準備了歌舞……”
他走進去,悶悶地坐下,“今天不想聽。”
“陛下,到底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我們姐妹替你分擔……”
他的目光卻落在這間豪華絕倫的屋子裡:地上的錦毯,日日換新,每一張,皆是價值萬錢。美人的屏風,全是專人的琉璃和水晶打造,這樣的屏風,一扇足以當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而小憐每半個月就要換一扇。再看擺放的各式的珍寶,各式的珠烙,這些昔日昭陽殿已經足夠奢華的佈置,但是她嫌棄曾經是馮昭儀的——儘管馮昭儀根本不曾在這裡住過,她也要盡力全面清除馮昭儀的痕跡。全部弄上她本人的特色。但是東海珠子做成的簾子,也是每一旬都要換一次;為此,不惜調動庫存的大量珍珠。再說她的衣服,每日三套,雷打不動。
甚至連小案几,都是黃金打造的,她的拖鞋也是用純金編織成的,比昔日羅迦遠征時,所見到的西域王的拖鞋更加富麗堂皇。
在這昭陽殿裡,這些日子已經耗費了多少國庫,多少糧倉?
夢醒時分2
在這昭陽殿裡,這些日子已經耗費了多少國庫,多少糧倉?
就連他,也不敢置信,自己的皇宮裡,竟然能奢侈成這樣。
以前,任何的寵妃加起來也不能如此,就算是林賢妃和左淑妃,也相去何止10倍?芳菲就更不用說了,她整日講究低調,唯一的私房錢,不過一些散碎的金銀。
甚至他自己,帝王出生,當然眼界高。可是,也從未奢華到這個地步。
這些,都是小憐予取予求,自己渾渾噩噩裡,無論什麼都肯答應。她要什麼就給什麼。錢財如糞土,珠寶如糞土,但求美人高興,想要就拿去唄。
可是,卻不料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前面的酒桌,是整張青玉做成的,上面鑲嵌著大大的一顆祖母綠貓眼石。
好生眼熟。
竟然是從立正殿裡拿來的——那是某一次夜郎國的進貢,自己隨手挑起來放進去的。不過芳菲不太喜歡,所以就沒給珠寶編號。凡是她不喜歡的,都不曾編號。
那是芳菲的私房錢!
這些日子,已經動用了那裡多少不曾編號的私房錢了?甚至一些珠寶,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是想,盡力地清除她留下的痕跡——只是想,她其實也不過是個女人,一個跑了的女人!
自己還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