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面色就變了:“怎麼會越來越弱?我當初走的時候,他起碼好了一大半了。就算不能根治,但也決計沒有越來越弱的道理。”
安特烈也變了臉色:“芳菲,你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三王子不?”
安特烈看她,換了單衫,白皙的頸項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正是當時被三王子刺傷的。“芳菲,我真不明白,三王子為什麼要殺你?”
她搖搖頭,想起那個鬼魅般的王子,想起他要逼迫自己寫下供狀的狠毒和猥褻。那次安特烈來去匆匆,她根本來不及對他細說三皇子的劣跡。她對此人恨之入骨:“就是他,一定是他加害太子。”
如何下毒?
“怎麼會?三王子的確一直跟太子關係不太好,可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陷害他的兄弟吧?”
“怎麼不會?”她低聲,將三王子上次逼迫自己寫供詞的事情說了。
安特烈聽得大驚失色:“天啦,三王子如此惡毒?他有何居心?”
“我也不知道。”
“莫非他想太子死了,自己取而代之?”她忽然激動起來,“安特烈,你把三王子的陰謀都告訴北皇,揭穿三皇子,好不好?”
安特烈猛烈搖頭:“我可不敢。”
“為什麼?”
“第一,你無憑無據;第二,你是身份特殊,好不容易逃出來,此去揭露,豈不是自己暴露身份?第三,就算揭露了,除了增添北國的內亂,有什麼好處?”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危害太子?”
“莫非三王子也要做太子?”
她很是困惑:“不是說北國是立子殺母麼?太子的母親就是這樣死掉的。三王子母親還健在,難道他就不怕他母親沒命?他怎麼會想做太子?”
安特烈知她絲毫不懂得宮廷的險惡,他自己也不是太瞭解北國的內情,而且也沒有興趣去鑽研他們那種可怕的傳統,“唉,誰知道呢?我母后常常說北國了不起,舅舅了不起,可是,我沒發現他們有什麼了不起,每一樣傳統都很變態又很殘酷。”
這一點芳菲深有同感。
“當然,我母后和北皇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她當然會讚揚他了。”
這倒也是。
芳菲又說:“我老是覺得林賢妃很蹊蹺。”
“怎麼個蹊蹺法?”
“安特烈,我一直沒告訴你,太子,他其實是中毒了……”
安特烈叫起來:“難道你懷疑林賢妃和三王子下毒?”
“我沒有這麼說,反正太子絕對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不可能!舅舅天天關注著太子的病情。我聽送藥單的使者返回說,太子回宮後,所有的醫生,所煎藥的僕役,全部是舅舅換過的,是舅舅親自任命的,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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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也覺得奇異。如果是下毒,很容易也就查出來了。但這個人,怎能如此高明?他二人都是簡單之人,也沒有勾心鬥角,設計害人的經驗,簡單聊一下,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便也就算了。
“芳菲,你想不想去治療太子?唉,那些北國的庸醫,你開了單子,他們拿著也束手無策。我那可憐的表哥喲……”
她惶恐地搖搖頭,自己怎麼還敢回平城?那豈不是找死?
但是,想到太子病危,又很難受。自己這條命可是他救回來的,難道眼睜睜看著太子死?
安特烈雖然也擔心表哥的病情,可是,要叫芳菲白白回去送死,那也是說不出口的,而且他也不願意,恨恨道:“北國真是個野蠻的國家,若不是他們那種野蠻的風俗,太子本來是有救的……唉,都怪那什麼該死的大神害死了他……”
芳菲聽得“死”字,又十分害怕,難道太子真的會死?
“芳菲,為什麼那些藥只你一人認識,其他人都不認識?”
“我怎麼知道?那幾味藥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是古書上記載的,我還以為很容易找到呢。”
安特烈凝視著她皺起的潔白的大腦門,忽然伸出手去,好奇地摸一下:“芳菲,你如此聰明,是不是因為你腦門特大的緣故?”
芳菲拍掉他的手:“別胡說啦。”
安特烈卻很快將這件事拋開了,又開始憂慮他的婚事:“唉,芳菲,我真怕自己以後沒得玩了……你說,我該去哪裡玩耍?”
一個大男人,只曉得玩耍。分別了一年,也沒見長進。
“芳菲,你陪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