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殺自己。自己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依照三皇子的性子,本是馬上就要殺了她。也許是因為見她出奇的愚蠢,覺得好玩,劍下便留了幾分力道:“蠢貨,你說,你為什麼這麼蠢?”

她要掙扎,脖子卻刺進去一寸,疼得僵硬了身子。他陰鷙的笑容倍感快意,他從小就喜歡肆虐小動物,折磨身邊的小宮女小太監,看著她們哀嚎,哭泣,唯有這樣,他才能感到一種強者的喜悅。

“放開我……”

“想我放你?”他的劍尖再一用力,一點一點地劃破她的脖子,殺了她?放了她?不!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該問問母妃,但母妃不在身邊。想想,父皇李代桃僵,不知從哪裡找了個冒牌的聖處女公主祭祀,而真的公主卻逃跑了,此事要是傳出去?!他彷彿握著一件鋒利的武器,一個極大的秘密——在宮廷之爭中,處於了一種別人都看不見的高度。

不行,自己不能殺她!要將她藏起來。那是太子觸怒北國最高聖神的罪證!看父皇還怎麼庇護得了她。

“說,你和太子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

“你不要胡說八道。”

他輕蔑道:“是不是你趁著治病期間,趁機勾引了太子?否則,他怎麼會幫助你逃跑?嘖嘖嘖,不過,太子已經是個廢物了,你們該不會……”

暗度陳倉了?

芳菲聽他語氣輕薄,態度下流,罵道:“你這個無恥小人,太子才不會像你這麼卑鄙……”

“我卑鄙?”他的劍尖往下,挑開一點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一截胸口。他喉頭一干,忽然也想起,那是聖處女公主,是北國最聖潔的女子——越是神秘,越是刺激。唯有大神才能享用。

他跟芳菲差不多年齡,正是十八九歲最衝動的時候,越想越是興奮,竟然趁機劍尖再往下,一路挑開她的衣服。

芳菲大驚失色,比死更覺得惶恐,顫聲道:“惡魔,你住手……你放了我……”

“放了你?”他興味十足,“好!”

他如此乾脆,她倒一怔。

“小賤人,你寫下一份供詞,承認你和太子私通,是他徇私情放了你,李代桃僵,瞞天過海,褻瀆神殿。只要你寫下這份供詞,本王子鐵定饒了你這個蠢貨……”

芳菲大怒,寫了這樣的供詞,豈不是叫太子就算死,也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狠毒的惡魔,我絕不會上你的當……”

“不寫?是吧?”他笑起來,“好,今日本王子就殺了你這個小賤人,看你還對你那個死太子如何盡忠……”他十分得意,如抓住老鼠的貓,肆意戲弄,“小賤人,我要先砍斷你的雙手,再砍斷你的雙腿,然後挖掉你的眼珠子……你寫還是不寫?”

趁著他得意失神,芳菲忽然身子一矮,竟然脫離了他的劍尖,也不顧脖子上的鮮血淋漓,轉身就跑。

後面是她的馬,聽得主人的嘯聲,得得得地追上來。三王子卻毫不在意,如貓看著一隻驚惶的老鼠。他不緊不慢,看著她翻身上馬,慌不擇路地衝上前面的分叉路口,那是一條上山的小道。

他也上馬,舉著寶劍,悠閒地追上去。要把這個女人捉了,悄悄帶回去,至於藏在哪裡,該怎麼利用,還得精明的母妃來加以處置。

芳菲的遺物1

芳菲策馬奔上山道,正是盛夏,山道上荊棘密佈,長滿了雜草,馬行得越來越艱難。但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是那個惡魔。她不敢稍有停留,只後悔不該這麼快就離開安特烈,或者當初本就應該跟安特烈去柔然國。

但是,後悔也沒用,脖子上的鮮血被風吹冷,凝結,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也不辨前路,任馬衝上了前面的斜坡。

跟在後面的三皇子忽然發現不對勁,立即大喊:“蠢貨,停下,停下,前面是山澗,快停下……”

芳菲心慌意亂,只聽他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在身後了。忽然,前面一寬,她才發現,馬竟然跑上了一處懸崖。她本要勒馬,慌亂中,竟然變成了揚鞭,馬蹄縱橫,收勢不住,連人帶馬就俯衝下去……

只聽得一聲慘呼,三王子追上去時,茫茫黑夜裡,只能看到下面黑黝黝的山澗,丟一塊大石頭下去,雲深不知處,完全不知道有多深。他心裡一寒,這一下去,豈能活命?待要尋找,卻無從找起。

他十分失望,自己千里迢迢追到這裡,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就這樣死了。他狠狠地一鞭子就抽在馬背上,幾乎將馬背當場抽出血來,馬吃疼,載著他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