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之道,天地造化,當然自有它的道理。
御醫帶了一些驅魔散邪的藥丸,又給她弄了點湯水,羅迦親自喂她喝下去,如此一番折騰,幾乎快要到天明瞭。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屋子裡總算重新安靜下來。
羅迦輕輕抱著她的身子,疲憊不堪地躺下去,這才想起,自己經這一番驚嚇,竟然連慾望都忘記了!
沒有撲不滅的慾火!
果然,男人不OOXX,也不一定就會死的。
父皇的愛戀6
他大大地苦笑,卻狠狠地親吻她的嘴唇。又看到她的睡衣果然掀開,睡相差極了。他呵呵地樂了,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那身礙事的睡衣,心想,這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入睡呢。
心裡竟然因為這樣的擁抱,徹底鬆弛下來!
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晌午後了。
他飢腸轆轆,她卻依舊賴在他的懷裡,高燒已經退卻了,渾身軟綿綿地,意識迷迷糊糊。羅迦要起身,才發現腿一陣發麻——那個小東西,又像過去那樣,整夜都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睡覺的姿勢很奇怪,總是謝側著,將腿肆無忌憚地放在自己的腰上、腿上——壓迫著自己。
他因這麻木的被壓迫——喜不自勝。彷彿又回到了二人最濃情蜜意的時候。
坐起身,靠在床頭,手輕輕撥弄她凌亂的頭髮和慘白的臉頰,輕嘆一聲,又無限委屈:“小東西,朕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怎麼還要驚嚇?”
不止不是洪水猛獸,已經是紙老虎了,還想怎樣?
他要下床,身子一緊,原來是她的手還緊緊抓住他睡衣的一角。
他苦笑一聲,又坐回去,抱起她,狠狠地在她唇上親一下。
“父皇,父皇……”
他面上一紅,那種心情,酸甜苦辣,簡直說不上來,比她的怒罵更令自己揪心。芳菲說錯了,自己並非沒有罩門,千年狐狸精的罩門,就在於此。就在於這種奇妙的,微妙的心情和牽掛。
從來,她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
就算以前這種意識還很模糊,但現在已經完全清晰了,她真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就算她沒什麼好處,就算她潑辣,倔強,執拗,兇悍,也不一樣。
因為,別的花兒是花園裡長出來的。
她是自己親手培育的!
父皇的愛戀7
花園裡的花兒,可以隨手採擷,隨手扔掉!
可是,自己費盡心血的親手培育,幾曾捨得隨便採摘?
每個人心底都有最柔軟的隱秘。
縱然是冷酷的戰神,也不例外。
他以前從來沒有明白這一點,也從不知道這一點所謂的軟肋——是這樣的夜晚?還是這樣的月光?是她的小小的身子,還是那輕紗少女的背影?
她的背影!
他激情熱烈,心情沸騰,甜蜜和焦灼一起湧上來。
她卻依舊輕微地酣睡,牢牢地霸佔著他的胸膛,彷彿是自己最柔軟,最舒適的床幃。
他輕輕摟住她,長嘆一聲,低語道:“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還是暈乎乎地抓住他的手,習慣性地磨蹭在他的胸口——那是久違的溫暖,在她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敢幻想,從來不敢表露。但是,它存在,一直存在最孤寂的內心深處——自己渴望他的疼愛,渴望他的溫情。
因為,他是第一個給予溫情的人!
就算給予傷害,他的溫情也比別人更多!
多得多!
逗弄,嘲笑,寵愛,縱容……有一些東西,早已在骨子裡生根發芽。
可憐的,就是這點可憐的小小的記憶,也不願剷除!
但是,這些溫情只能給自己,不能給其他人了!
再也不許給其他人了。
因為,從小到大,自己最熟悉的,也只有這一點溫情。
“父皇……”
他再次親吻她蒼白的嘴唇,威脅地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又心酸又甜蜜:“小東西,不許叫我父皇了,下次再叫,一定狠狠揍你的屁股。”
她還是軟軟地膩在他的懷裡,並未真正醒來。
這一場病,並非什麼大病,休養了兩三天,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羅迦至此才真正像度假的樣子,天天心情愉快地陪著她,同吃同睡,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父皇的愛戀8
羅迦至此才真正像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