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折騰,羅迦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山裡夜寒,儘管被褥溫暖,但是,一個人總是形單影隻,加上幾分酒意,累積在心底的慾望得不到舒緩,更是難受。
他坐在床上,耳朵貼在牆壁上,低聲地喊:“小東西,小東西……”
沒有人回答。
山裡的夜晚那麼安靜,靜得他能聽到隔壁輕微的呼吸聲。她已經睡著了。
終究是小孩子,再怎麼鬧,也能很快睡著。而自己,可就沒有這麼好的精神和心態了。他忽然起了一種蒼老的情懷。
慾火中燒1
他只能苦笑,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一直折騰到快天明,才好歹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芳菲便起床,悄然出去。這一次,精明瞭些,裝了一些糕點在懷裡。等羅迦起床時,她已經沒了蹤影。就在北武當的山上,卻到處也找不到人。
他看著初升的朝陽,覺得很恍惚,從未見過這麼倔強的女人,心裡不是不生氣的,可是,又能拿她怎麼辦?
如此,連續半個月,她皆是如此。
每次一回來,便關了門,插著門閂,態度是徹底的淡漠。彷彿是一塊永遠也無法融化的冰。
羅迦有苦難言,想抓住一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他本不是一個太有耐心的人,對待女人,更是從未如此。等了半個多月,再也忍不住,脾氣和頭上的痘痘一樣,在與日俱增,很快就要爆發了。
桌上的奏摺堆得老高,他翹著二郎腿,根本無心多看一眼。
高公公進來,弓著身子,不時偷眼看陛下的神色,陛下的雙眼紅得如兔子一般,臉上也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顯然是內火鬱積,無法緩解之故。
羅迦百無聊賴地將奏摺放在一邊,大聲問:“皇后呢?”
“皇后出去了。”
總是這樣,每天早出晚歸,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自己多看了她一眼。就連飯也不回來吃,寧願一個人漫山遍野地閒逛,也不願意和自己多相處片刻。
他撐著額頭,沮喪得要命:“高淼,你說,有些女人怎麼就那麼倔?”
高淼再也忍不住了:“其他女人也沒那麼倔。陛下恕老奴多嘴,娘娘這性子,陛下再怎麼將就她看來也是沒有用的,就是陛下把她寵壞了,換了其他娘娘,誰敢耍性子耍這麼久?簡直是……”
他將“不知好歹”幾個字掐在喉嚨裡,“陛下,您不能繼續這麼寵著她了,否則,更是無法無天……”
慾火中燒2
“那你說該怎麼辦?”
“直接下聖旨要她侍寢!”
又是用強?他苦笑。自己倒巴不得用強,用強簡直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
“高淼,再換一個辦法。”
還能換什麼辦法?難道這不是最好最有效的?有時真不明白陛下到底想的什麼,難道她還敢抗旨不尊?!就算貴為皇后,也沒有抗旨的道理!
“既然如此,陛下,不如早早回宮,帶她回去。回了宮廷,皇后總會守點規矩。”
綁著,拖著回去?
〃不行,再換!〃
高淼苦著臉,實在沒有其他良策了。他抱怨道:“道長他們也不知道勸勸娘娘,娘娘最聽他的話……”
“道長肯定已經勸過了。”
“陛下,何以見得?”
“依照皇后那個臭脾氣,如果不是道長她們勸說她,估計早已偷偷設法溜走了。現在她還肯每天都回來,只是躲著朕而已,就知道,多少還是聽了一點道長的話。”
“啊?陛下,那何不叫道長再多勸勸?”
羅迦簡直沮喪到了極點,自己的妻子,還要人家一勸再勸,都不肯回頭。
高淼退下,走出去,見兩名宮女在路上摘花嬉笑。
他正在發怒,就喝住二人:“你兩個奴婢,在幹什麼?”
二人趕緊行禮:“奴婢為娘娘採花佈置房間。”
“你們整天弄這些沒用的,也不知道勸勸娘娘。”
紅雲非常為難:“您也知道娘娘那個性子,奴婢們根本不敢說什麼……”
“娘娘再出去,你們難道不曉得攔著她?”
“奴婢們怎麼敢?娘娘那個性子……攔不住的……”
“你們這些狗奴才,陛下白養你們了。”
二人白白挨這一頓罵,心裡都不好受。只想,娘娘到底哪一天才肯回心轉意?
PS:老規矩,線上更哈,不喊停就一直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