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移到那張奇特的面孔上,瞬間,彷彿她附身了自己剛剛看到的美人圖。
畫中的少女,怎會變成了芳菲?
他看看畫,又看看她,心跳得咚咚的,聲音也變了調:“芳菲……芳菲……”
他用力太過猛,鬆開的手情不自禁地改為了擁抱——只是伸出去,想緊緊地拉住那隻柔荑,芳菲眼前一花,跌倒在地,安特烈發現事情不妙時,手一鬆開,剛好躲過飛來的一鞭子。
那“啪”的一聲,驚擾了一切的浪漫,安特烈面如土色,狼狽不堪。
羅迦滿面怒火:“安特烈,你竟敢擅闖神廟?”
“舅舅,您聽我說……”
“馬上滾出去。”
“舅舅……”
“滾,再不滾,今天朕就處決你。”
馬鞭揮下,奔逃的安特烈忽然停下,看著倒在草地上的少女。他逃得太快,那一鞭之下,少女受了池魚之殃,白紗衣被抽開一條裂縫,殷紅的血,雪一樣的白,觸目驚心。
“舅舅,與她無關,與她無關……”
“快滾,否則,朕馬上殺了她!”
安特烈不敢再說,在舅舅高高揚起的馬鞭下落荒而逃。
劇烈的疼痛似要令人昏厥,但芳菲還是清醒的,她掙扎著坐起來,羅迦失聲驚呼:“芳菲,是你?”
是她,是那個美麗的陌生的背影。
她的背影。
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她的頭是慢慢轉過來的,大大的腦門,明亮的眼睛,強把那一滴因為疼痛而逼出來的淚水嚥了回去,帶了一絲淡淡的嘲諷,咬著嘴唇:“偉大的‘父皇’,你還認得我?”
羅迦忽然覺得有點狼狽,因為自己的那一聲“驚呼”——自己的確是早就認出她來了,早就!只是,總是隱隱希望,不是而已。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鞭子上,一絲憤恨閃過。一直都是這樣,帶著鞭子,他的俘虜。他卻喜歡披上一層溫情的面紗。
他迎著她的視線,手裡的鞭子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