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下來,放下了簾子。
放下簾子的剎那,看到身後張婕妤瞬間慘白的臉色。她竟然湧起一陣快感。
馮昭儀是馮昭儀,張婕妤又是什麼?!
自己又是什麼?
她大聲道:“出發!”
馬車立即啟動,走出好遠,才傳來她的哭聲,嗚嗚的,高太子,蠢笨無比的高太子,他簡直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弱智,而且還有許多變態的傾向,難道自己就要去伺候這樣的一個男人一輩子?
馬車軲轆遠去,就要出御花園了,遙遙的,看著立正殿的方向。忽然那麼不甘心,總要跑去見一面陛下,問問他,難道真的就要送自己走?
難道真的對自己毫無一絲留戀?
“停下,停下……”
她鳳冠霞帔地跳下來,高公公小跑步地過來:“小憐姑娘走好。”
她態度傲慢,“高公公,我無論如何要見陛下一面。”
瓜田李下,陛下既然下定決心送她走,豈能再跟她見面,藕斷絲連,授人以柄?這幾日,小憐已經無數次地透過各種辦法想去求見陛下,都被拒絕了。
這不是無不無情的問題,而是攸關一個皇帝的體面問題。既然名正言順地把小憐送出去,齊國皇帝再不堪也是帝王之尊!總不成,送走這個女人之前,再和她OOXX一番這般下作?
陛下既然下定了決心,豈會再玩這一套把戲?
恨陛下3
高公公非常清楚陛下的心思,搖頭,連續兩次拒絕:“小憐已經是齊國皇帝的人了,陛下不會再見你的,這也是對齊國皇帝的尊重。小憐姑娘走好。送小憐姑娘上路。”
是齊國皇帝的人了!
就只能跟他北國皇帝一刀兩斷。
兩名宮女扶住小憐,車伕一打馬,馬車飛速就往外駛去。
直到馬車的聲音全部消失,高公公才鬆一口氣,抹一把汗往立正殿走。
御書房裡,羅迦從一張大地圖裡抬起頭。這幾日,他都在研究南朝的情況,從林林總總的奏摺裡,研究已經以前沒有被發現的線索。
高公公站在門口,躬身道:“陛下,小憐姑娘已經走了。”
羅迦“嗯”了一聲。這樣的尤物,送她離開,不能說沒有絲毫的不捨。但是,也談不上太大的痛苦。
他坐在龍椅上,以手撐額,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甚至不如當初因為投毒貶黜林賢妃母子而痛苦。
原來,男女之間的關係,僅僅只有肉體的愉悅,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他回思以往,一些女人的面孔在眼前一一閃過,頓覺人生如戲,實在是毫無意義。
他苦笑一聲:“安特烈這小子以前曾經大言不慚地警告朕,這番,必然得他恥笑。”
“安特烈王子只會稱讚陛下英明。”
英明?真的英明?
“只怕朕會從此落得個以女人和親求勝的名聲。”天知道,他最反感和親這種事情了。
高公公笑得不勝曖昧,理解,都理解。小憐不走,馮昭儀不回,陛下的天平傾斜到了著名的“河東獅”一頭,當然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只是,連他也不曾想到陛下會妥協。
就算是妥協,也沒想到會妥協到這樣的地步。
“明日上路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有?”
“陛下請放心,一切準備停當。”
“朕的戰袍呢?”
御駕親征1
“朕的戰袍呢?”
“早已擦得逞亮,陛下請放心。”
第二日,北皇陛下便率軍御駕親征。
這是和南朝最大的一次戰役,也算得是一場決戰。
適逢南朝的開春。冰雪融化,萬物復甦。
齊國皇帝沒有食言,得到小憐被送來的訊息,大喜之下,這個才十七歲的少年天子,不顧朝臣的大力反對,下令開關放行,讓北皇陛下越過齊國的領土,直接南下,如此,幾乎省略了近500裡的路程。
行軍打仗,500裡的路程,就意味著巨大的成本節約和時間便利。而且順道考察清楚了齊國的所有戰略要地。
南朝沒有料到,北皇竟然親率大軍經過齊國的捷徑,悄然包抄。等他們的將領一夜醒來,北皇親率的20萬大軍和李俊峰大將軍的20萬大軍已經順利匯合,展開了南北夾擊。
江淮前線,義陽城。
北皇的大軍旌旗招展,軍容整肅。迎接他的是南朝的降將裴業。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