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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馬上下令,或者馬上翻臉都更可怕。
因為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要幹什麼?
就如囚犯,等著判決,卻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
深宮!
這麼深!
“姐姐,這可怎麼辦?那些裝修都只進行到一半……豈不叫其他人笑話?”
尤其是左淑妃,若是知道了,哪有不笑話,趁機落井下石的道理?
張婕妤卻暗道不好,笑話不笑話還是其次,主要是陛下怎麼想?
其他六宮,這些日子根本沒得任何裝修,唯有昭陽殿,因為小憐受寵,天天翻新,不知耗費了多少錢財。現在內務府的命令,雖然是公開發布,但顯然是針對昭陽殿的。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
張婕妤也答不上來。陛下要動手,就算是她,也完全失去了方寸。
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爭寵,是OOXX迷倒男人。
本 書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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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男人不再上你的床了,要想迷倒,又談何容易?
芳菲的新生活1
北武當。
這個冬天都是風雪交加。
芳菲穿一身銀灰色的厚厚棉袍子,黑色的靴子,走在積雪上,咯吱咯吱。
前面的工棚上,正在修建一個祭祀的臺子。陛下受通靈道長的影響,篤通道教,五年前就籌劃將列祖列宗的令牌搬到這個地方,修建神廟,供奉香火,以便每年夏日度假時就可以祭拜了,免得再長途跋涉。
這個工程,已經進行了大半年了,因為風雪寒冷,現在進度越來越慢。
她走幾步,又停下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竟然到了這裡好幾個月了。這個冬天,也快要過去了。
在她的身後,遠遠地跟著乙辛和趙立兩名侍衛。當日她趕走二人,但是,馬車行出不過五十里,這二人又追了回來,說是奉了皇命,萬萬不能離開。
芳菲當然趕不走二人,不過在半路上,倒真的曾遇見兩次小毛賊,小劫匪之類的,虧得二人出手,方保安然無虞。
不僅如此,芳菲發現自己帶的銀兩也用不著了,這二人總是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一應食宿。長途跋涉近千里,倒真沒算得上吃了什麼苦頭。
到了北武當,二人還是跟著,但是迫於她的命令,他二人也加入了修建廟宇的行列,這樣,才不至於天天跟著她,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不安全的。
雖然出宮了,可是,還是保持著馮昭儀的身份——被廢黜的娘娘,再也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女子那樣嫁人生子,另尋夫家。只能在道觀裡,粗茶淡飯,安靜度日,守著一個已經成為過去時的男人的姓氏了卻殘生。
這就是君王的殘酷!
本來,北國禮儀不嚴格,其他女人夫死是可以再嫁的;但是,羅迦保留了一條桎梏,她無法獲得任何名分上的自由。
好在她並沒怎麼想再嫁給其他什麼男人,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夠自由在這片大山裡活動,朝聽風聲,暮看白雪,夜晚就著火爐看厚厚的各種經史子集,倒也不亦樂乎。
芳菲的新生活2
積雪深深的,她的靴子也陷下去,踩在積雪裡,看著茫茫無際的天空和蒼茫。天長日久,已經非常熟悉這裡的群山起伏了。但是,每一次看,卻每一次都能發現一些不同的地方。
比如現在,身邊是一棵高大的松針,厚厚的積雪壓在上面,幾乎垂到人的頭上,一伸手,就能觸控到那尖刺一般的翠綠。
一隻松鼠跳過,積雪滾下來,簌簌的,落滿了她的肩頭。
松鼠是那麼活潑,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但人呢?
人幾曾能如此無憂無慮?
忽然就想無所顧忌,在這冰天雪地裡,如松鼠一般徜徉,旁若無人,自由自在。
她追蹤著松鼠的身影,卻不料踩了一個空,腳下一滑,正要摔倒,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
“娘娘,小心……”
她站穩,攙扶的大手立刻鬆開,一切都那麼禮貌,一切那麼恭敬,卻又絲毫不失真誠。他老遠看見她走得那麼危險,所以攙扶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