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立政殿……”
御醫豈敢再多說半句?這時,又有兩名御醫趕到。大家一把脈,發現芳菲是急怒攻心,又加上早前虛弱,引發了風寒。這一下,又是風寒,又是傷口發作,簡直來勢洶洶,便將她徹底擊倒了。
羅迦認真聽了御醫們的診治,又馬上吩咐下去,煎了藥來。宮人端上藥汁,要服侍芳菲喝藥,他卻接過來,親自喂她喝下去。她尚在昏迷中,他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喂下去半碗。
“陛下,為防萬一,您也喝一碗藥做預防。”
這一點他倒沒有反對,立即喝了一大碗藥。
“陛下,只要好好休息,就不礙事。”
“好,你們先下去。”
御醫都退下,羅迦才鬆一口氣,轉過身子,坐在床頭,只見芳菲還是緊緊閉著雙眼沒有醒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虛弱的樣子,面如金紙,嘴唇慘白,頭髮也那麼凌亂,哪怕是一片小小的羽毛,也足以讓她斃命。
他長嘆一聲,撫摸著她慘白的面頰,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害怕,一陣一陣的心疼,彷彿她馬上就要死去,馬上就要離開自己。這個小東西,那麼可憐。
“小東西,別怕,我陪著你,以後,再也不會嚇唬你了……小東西……”他喟然長嘆,這個小東西,真是註定的可憐命,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以前日日被驚嚇,現在又被自己所傷害。他想,這都怪酒,自己以前一直是鎮定而理智的,怎會忽然就失控了?
悔恨2
“小東西,你快快醒來,朕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朕會保護你,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芳菲……我的芳菲,快快醒來……”
門口,宮女和高淼都膽戰心驚地候著。
高淼進來,低聲說:“陛下,半夜了,您也累了,老奴會派人照顧……她的……”他服侍羅迦多年,也早就知道羅迦的心意,從神殿開始就知道了。此番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並不意外,他還以為,早在上一次陛下讓她進入立政殿時,就會發生呢。但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芳菲,發生了此事之後,他很是好奇,陛下,會將芳菲從此留在宮裡?
他的話被羅迦粗暴打斷:“出去,你們都出去,朕自己會照顧……”
“可是,陛下,將她換一個地方,會不會好一點?哪怕別院也行?別院裡也便於照顧,也是她曾住過的地方……”
“不換,不換,她就住在立正殿。從今天起,她就正式住在立正殿,跟朕一同起居……”
“陛下,她可是病人,會傳染的……”
羅迦幾乎怒了:“出去!是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高淼哪裡還敢多說半句?唯唯諾諾地點著頭,一揮手,和侍從一起退了下去。
門徹底關上,屋子裡又安靜下來。
這時,才感到一股刻骨的疲倦,驚嚇折騰後的深深的疲倦。重新被點燃的宮燈,此時也已經黯淡下去。羅迦慢慢地起身,他的動作很輕,生怕觸疼了她的傷口。其實,龍那麼大,根本不可能碰壓到她。但本能裡還是懼怕,就如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想找人原諒都找不到。
他輕輕挨著她躺下,伸出胳臂,輕輕撥弄她的頭,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另一隻手撫摸在她的鼻息,察覺那鼻息微微的熱氣,已經均勻下來,才鬆了一口氣。
宮燈熄滅,他在黑夜裡睜大眼睛,儘管疲乏,也了無睡意。
誰都不願懷孕1
宮燈熄滅,他在黑夜裡睜大眼睛,儘管疲乏,也了無睡意。
甚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可是堂堂天子,天下女人,只有主動逢迎,投懷送抱的,豈能做出這樣可怕的行徑?
他手一彎曲,重重地拍在自己的額頭上,卻差點驚動懷裡的人兒,發出輕微的一聲痛苦的呻吟。
他一驚,連自責也不敢了。只覺得懷裡的小身子那麼暖和,又那麼舒適。這時,罪惡的念頭又莫名其妙地鬆懈,彷彿也是一種解脫——一種如釋重負。
自己期待這個小小的身子那麼久了,現在,總算得償所願了。
窗外,已經有了微微的魚肚白,一夜風雪,天,就快亮了。
連續的暴風雪,平城陷入了一片銀裝素裹。冰凍的大雪,過早地將人們困在家裡,依靠著秋日收集的柴禾取暖。而一些達官貴族,自然則燃燒著暖爐,也不外出,就在家裡飲酒作樂。
羅迦下詔,由於太子大婚,輟朝七日,以示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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