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起來。她本是要躲開的,可是,他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肩上,雖然不用力氣,她也沒法一下瑟縮開,只好柔順地由著他。
他第一次替女子這樣梳理,但覺又新奇又有趣,不停地撫摸她錦緞一般的秀髮,無比的愛不釋手,好一會兒,才梳理好,任那瀑布般的秀髮垂在腦後。他放下梳子,抱著她的肩頭,才發現她今天換了一件杏黃色的衫子。她大病初癒,神情嬌弱,又帶一點慵懶,明亮的眼睛更是顯得眼珠子透亮,白皙的額頭也顯得精神了許多。他越看越愛,但覺這小小的臉龐,簡直帶著無限的吸引力,便微微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小東西,我給你畫眉,好不好?”
她扭過頭,不願意對視他的目光。
他卻更是迫切。自從那日她昏迷之後,一直沒有醒來。他便再也沒法做什麼,每個夜晚抱著個火人兒,卻如一隻惡狼叼著塊肉,偏偏又不能吞下去,生怕再傷害了她。如今,她總算痊癒了,豈能再忍住?他十分急切,屋子裡那麼溫暖,渾身的激情彷彿瞬間被點燃,他輕輕抱住她的肩,聲音也變得怪怪的:“小東西……”
羅迦情動1
那灼熱的氣息吹拂在耳邊,帶著男人的陌生的味道。她忽然覺得害怕——是徹底清醒後的那種害怕。這時,已經明白他想做什麼了。
“芳菲……”他眼裡的渴求越來越明顯,眼珠子也變成了一種深邃的顏色。他的手往下,攬住她的腰,嘴唇幾乎觸到了那紅紅的嘴唇上。這些夜晚,他幾乎每天親吻這溫柔的紅唇。可是,光親吻怎麼夠?不親吻又更難受。現在她清醒了,是第一次這樣睜著眼睛和自己面對面,心裡就更加迫切。他一低頭,就往她唇上親去。她被牢牢地束縛住,不能動彈,卻立即移開頭,彷彿躲避著什麼毒蛇猛獸。
可是,他豈肯罷休?再一次順著她的方向,就要打橫將他抱起來。
她心亂如麻,這是幹什麼?又要用強了?這個該死的暴君,他又要強迫自己?
“芳菲……小東西……”那軟軟的身子在懷裡發燙,忽然覺得她的衣衫那麼礙事,一伸手,便遊走在她的背上——彷彿當年的肥膩膩的小豬仔,那種奇妙的滋味,永生難忘。
可是,她卻開始猛烈地掙扎。
他意識到了她的掙扎,一怔,動作便不由得輕柔了下去。
她立即拂開他的手站起來,神色十分冷淡:“陛下,我該走了。”
“你要出去走走麼?也是,你病了這麼久,好久沒出去了。走,朕陪你去花園看看,今日有太陽,玉蘭花也開得非常漂亮……”
玉蘭花!
玉蘭花!!!
那個可怕的夜晚如電光火石一般從腦海裡炸開,她身子微微顫慄,彷彿還能聞到他身上隱隱的酒味。甚至那種疼痛,無法反抗,只能聽天由命的痛楚,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北武當!”
這聲音是喊出來的,帶著深切的恐懼,不知所措的悲哀。只想離開,馬上離開這個魔窟。無論去哪裡,哪怕經歷再多的貧窮,再多的困難,只要能離開!
羅迦情動2
他楞了一下,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芳菲,朕已經下令冊封你為朕的昭儀了,你不能再去北武當山了……”
她尖叫起來:“你說什麼?”
他笑得那麼熱切:“朕已經封你為馮昭儀,單獨賞賜了你昭陽宮,但是,你要陪朕住在立政殿,每天都要和朕一起吃飯,就寢,昭陽宮只是給你玩兒的,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她的身子微微往後退,然後,是一大步!無比慌張。
“不,我要走,我要回去……我馬上就要走……”
他長嘆一聲:“小東西,你一個人,天大地大,能去哪裡?又沒有人照顧你……”
“我不要人照顧,我馬上就走……”她說罷,竟然真的轉身就走。
他從背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聲音十分溫柔:“小東西,不要賭氣啦,以後朕會好好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吃一絲苦頭了……”
這樣的擁抱,又想起那個可怕夜晚的桎梏。彷彿又要經歷那樣的痛楚:“不,你放開我,放開……你又要害我,你要害我……”
他哪裡肯放開她?只是擁抱的手減輕了力道:“芳菲,朕不是害你,朕是喜歡你,想留你在身邊……”他知道,她從未經歷那樣的事情,所以害怕,可是,以後,就再也不會了,不是麼?
他的聲音更加溫柔:“小東西,你已經是朕的人了,朕封你為昭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