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朝臣們都集中,也不會有什麼亂子。
“陛下,希望你不要太引人注目。”
他無可奈何,卻又不敢繼續堅持。
他的心意,是要公告天下,祭祀山川,大張旗鼓。
就如衣錦還鄉的狀元郎,豈肯甘心錦衣夜行?
但是,她一日不鬆口,他便一日不願意惹她不快。
“芳菲,我明日就要啟程回去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要害怕。”
她心想,自己一個人,也許才是最好的。
有什麼值得害怕呢?
這一夜,他都守在她的床榻。
因為她的清醒,他上床,儘管是衣不解帶,她都會皺眉,拒絕這樣的親暱。但是,他不願意離開,便在床邊增加了榻榻,彷彿兩張床並在一起,隨時可以照顧。
這一夜,都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迷迷糊糊中,夢見一個小孩兒,眉目不清,抱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喊:“父皇,父皇……”
他朗聲大笑,醒了。
啟明星已經升起,對面的女人睡得很沉。
愛的靠近4
他朗聲大笑,醒了。
啟明星已經升起,對面的女人睡得很沉。
“芳菲,芳菲……”
她迷糊地應一聲,只微微測了一下頭。
他暗歎一聲,緩緩起身。
她的被子側了,一臂的肩頭露在外面,冰涼的。這是她的一個壞習慣,睡著了,手臂總是悄悄伸出來。久而久之,是會寒氣入骨,引發疼痛的。
他輕輕拿起她的手臂,放回去,替她掖好被子。
很簡單的舉動,他已經做了一個月,不厭其煩地重複,反而覺得欣慰。
“芳菲……”
他俯下身子,貼在她的耳邊:“我走了,你要好好休養,一點也不能操心。”
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他默立了一會兒,看看外面的天色,無法繼續停留了。
“芳菲,我走了。”
他走出門口回頭的時候,她依舊閉著眼睛,一點也沒有睜開。
心裡,竟然是空落落的難受。
大步,就離開了。
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芳菲才睜開眼睛坐起來。
和弘文帝的心情是相反的,竟然覺得一陣輕鬆。是壓抑許久之後的一種放鬆。從此,便是自己一個人,歲月,總不會那麼悶在胸口,如揮之不去的大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