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沒有要見你……”
“我是有要事,不是其他小事……”她憤怒地,忽然一把就揮開了攙扶自己的太監的手,“我一點要見陛下……我有治病的良方……
抗旨9
太子半信半疑:“這……”
“我有解禁陛下的良方,再遲就來不及了……快讓開……”
太子心裡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希望,皇后啊,她是醫生,他對她的醫術的信任,甚至遠遠在通靈道長之上,也許,她真的有什麼妙方想到了呢?
他正要讓開,忽然聽到隨身大太監王琚的一聲咳嗽。
這是提醒,他猛然心驚。
芳菲還在催促:“殿下,相信我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太子一咬牙:“皇后,父皇說了……你不得召喚,不許進去……”
父皇說了,父皇說了,什麼都是父皇說了。
芳菲怒瞪著他,幾乎沒有哪一刻,自己如此地討厭這個男人。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多陳腐的規矩?
“讓開,我要進去……”
她的語氣令太子也憤怒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父皇一再地叮囑,還是想到鮮卑貴族的那番殉葬的理論——太子轉眼,但見外面悉悉索索的人影。好一個不知好歹的馮皇后,此時此刻,多少人盯著她的動向,她的漏洞?
可是,她還是這樣一味亂打亂撞。
太子當然不是蠢貨,心裡,其實早就隱隱猜到父皇要自己阻攔她的真正原因了——心裡怦怦地亂跳,這,意味著自己和馮皇后的第一次較量?
可是,為什麼自己要和這個女人較量?
難道,真的有必要麼?
他也嚴厲起來:“馮皇后,難道你敢抗旨?”
“抗旨?什麼旨?你拿出來我看看?”她不屑一顧,“讓開……要是耽誤了,你可負責不起……”
她這種不屑的口吻,讓太子也徹底怒了:“孤就能負責!”
“你憑什麼?”
“因為父皇已經傳詔讓孤繼位!馮皇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孤下的旨意,你敢抗旨不尊?”
抗旨10
芳菲一怔。
這是未來的儲君——不,是即將登基的新帝在對自己說話!他的眼光那麼凌厲,氣勢那麼兇狠。這一刻,完全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太子殿下了。
兩個人,彷彿從來不曾認識過一般。
周圍忽然空曠起來。
她有些茫然,為什麼每個人,只要一擺出一副天子的嘴臉,就會變得那麼面目可憎?彷彿這天下,每一個人,都是他必須提防的物件。
人那麼多,侍衛,宮娥,太監,大臣……這些,都是服務於皇帝的!僅僅服務於皇帝,而皇后,什麼也不是。
天下只有永遠的皇帝,沒有永遠的皇后——說穿了,人家要承認你是皇后,寵愛你,你才是!
此外,你便什麼都不是。
她孤單單地站著。只是憤怒,只是不平,就如當初在神殿時候的辯論——憑什麼就該焚燒女人祭祀大神?
憑什麼啊?
如果要表示真正的虔誠,那為什麼不焚燒男人?
為什麼他們父子忽然都變得如此狠,如此決?
就如一個忽然被趕進了死衚衕的人,左衝右突,再也找不出逃生的出口。心裡那麼焦慮,甚至不是為自己焦慮——而是為那個人的生命焦慮——因為他們的狹隘!
因為帝王與生俱來的那種猜忌——為了猜忌,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自己這是要去救命啊,不是去篡位的!
她也怒了:“陛下,他憑什麼不見我?我是想到了好辦法……治療他的好辦法……”她的聲音忽然軟了下去,意味到此時決不能蠻幹。太子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服軟不服硬,拖延下去,損失最大的是陛下啊。
太子想起外面那些鮮卑大臣,父皇的囑咐,咬緊了牙關:“馮皇后,希望你以大局為重,這個時候,你更應該做出表率……皇后,你理智點好不好?”
抗旨11
“殿下,我真的必須馬上去見陛下……”她的聲音非常誠懇,“我想到了一個治療陛下的良方,必須要陛下的配合,也必須讓陛下馬上啟程……也許,還需要你的配合……求你了,殿下,這一次,我需要你的幫助……”
“誰知道是不是藉口呢……就像上次的金蟬脫殼……”
她怒不可遏。這個男人,竟然還記恨著上一次芝麻綠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