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粗糙,不分男女,她拿起來穿在身上,一試,倒也蠻合身。還有小鹿皮的軟靴子,薄薄的,跟以前穿的小牛皮靴子不太一樣,擦抹得非常非常光滑,踩上去,輕飄飄的,又溫暖又舒適 。
旁邊一盞青菱鏡,鏡花緣裡朱顏瘦。
她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微微錯愕。這是自己麼?那麼蒼白的臉,失神的眼睛,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子蒼老的憔悴——老了!
自己已經老了!
往日的白皙瑩潤,少女風姿,上輩子就過去了。
鏡中,只是一個被歲月摧殘了許久的少婦——甚至少婦都不是,是一個逐漸走向衰老的婦人了。
男子三十而立!可是女人,過了三十歲,便以鮮花凋零一般的速度,飛速地謝去。一點兒,也沒有挽留的地步。
這麼多年的勞心勞力。
眼看著宏兒從牙牙學語的小嬰兒到現在快6歲的小少年了。
自己,豈能不衰老呢!按照昔日宮裡的規矩,過了三十歲的女人,能受寵的,基本上很少很少了。基本上就是擺放著做一個裝飾品而已。
後面,摩肩接踵的,便會是真正二八芳齡,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
就如弘文帝的那些女人,那些新到北武當的年輕的少女,幾乎很少有超過二十歲的,全是青春水靈的。
男人六十歲的時候,照樣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十五歲的少女;
但是,女人呢?
她微微咬著嘴唇,想得出神。
敢不敢愛4
直到嘴唇有點發疼,才看到鏡子裡的女人,連嘴唇都是蒼白的。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紅潤豔麗。
自己一生最好的青春,就這樣過去了。
她忽然無限驚恐,是那種早就淡忘了的驚恐——忽然死灰復燃,猝不及防,幾乎將她擊垮。
不,自己豈能如此?
豈能?
她慌忙地拿起旁邊的木梳,仔細地梳理自己的頭髮。幸好頭髮還是烏黑髮亮的。頭髮梳好,盤好,她看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