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大妞也坐下來,見大妞滿眼震驚的看著自己,她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我從歌裡聽出來的。”。
大妞點點頭,順從的坐在老闆娘旁邊,兩人望著皎潔的滿月,一時都很沉默。
“你很愛他。”老闆娘很肯定的說。
“應該是吧。”大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流眼淚,冷軒可能早就跟自己一定關係都沒有了,想到這裡大妞便淡淡的說道:“但現在不愛了。”。
“那你為什麼要哭?”老闆娘不相信。
“風沙眯了眼睛。”大妞沒做思考,回答得很快。
“你自己應該知道這個理由只能騙騙別人而已。”老闆娘嘆了口氣:“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不賣掉這裡嗎,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大妞點點頭,女人嘛,八卦是天生的,就算覺得自己不幸也能在別人的故事中找到共鳴或是更不幸,以達到心理平衡。
“我和我相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感情一直很好,也偷偷約定長大後開一間以我們名字命名的客棧。兩家人商量好等我年滿十五就辦婚事,我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穿著大紅嫁衣,滿懷激動的的情景。一晃眼,都過了二十多年了。”。
“你才三十五啊?”大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這樣子,自己一看還以為有五六十了呢。大妞看著老闆娘又忽然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女人是最在意年紀的,自己犯了諱忌。
“看不出來,是嗎?”老闆娘卻毫不在意的笑笑,她輕輕撫上自己的臉:“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老闆娘,我還是喜歡聽故事。”大妞弱弱的插了一句,這不是寫作文,不需要插幾句詩詞顯得你有多少文學底蘊,讓老師給你打個高分,能好好得瑟一回。
“呵呵,我扯遠了。”老闆娘尷尬的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新婚之夜,我看見我丈夫和我妹妹……”。
“呔,你成親的時候,你妹妹怎麼能在你夫家呢?”大妞發問。
“我只有我妹妹一個姐妹,和她感情一直很好。她當時要送我,我爹孃寵她,也拿她沒辦法,就依她了。”。
大妞點頭,這就是禍因。“繼續說。”。
“當時已經很晚了卻還沒有回來,我的貼身丫鬟就出去探探情況,卻發現我相公和妹妹在一張床上,衣衫不整……”。
“那你呢?”。
“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轉身離開了,難道還要在那裡等著受辱嗎?”老闆娘悲憤的反問。
“你當時什麼都沒做,就這麼走了?”大妞睜大了眼睛,遇到這種情況,正牌老婆不是應該以泰山壓頂之勢,一手抓起那對狗男女,一個耳光招呼上去嗎?再左勾拳右勾拳,啃抓咬,口裡罵著小賤人,把淑女潛在的潑婦因子全發揮出來,十八般武藝全用上嗎?大妞只覺得自己彷彿是花了大價錢買了個包裝很精彩的電影,從頭到尾卻只見女主角一個人坐在那裡,語調平平的講述了一個平淡得彷彿是看透紅塵的故事,再以更平淡的話結尾。靠,我要退票!
“我不能這麼做。”老闆娘收斂了情緒,緩緩的搖頭:“因為那個女人是我的親妹妹。”。
大妞長大了嘴巴,二女爭一夫的戲碼,還是親姐妹啊,真是狗血。不過人家說戲裡有的世上有,難道親姐妹看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嗎?父母遺傳給下一代的時候還包括這個?大妞搖頭表示不懂,沒辦法,誰叫她是獨苗。
“所以你就放手,成全他們了?”大妞問道。
“我還能怎麼樣?”老闆娘苦笑:“一個是我親妹妹,一個是我的愛人,他們兩個我誰都不願意傷害。我能成全卻沒辦法祝福他們,只得離開。我當時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一心想著,只要逃開了,就不會愛了,心也就不會痛了。”。
“他就娶了你妹妹是嗎?”可悲的女主,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既覺得對不起我,又不愛我妹妹,便選擇了另外一個女子,草草成親了。”老闆娘搖搖頭,一臉苦笑的說道:“沒想到到頭來不但我和我妹妹受到傷害,還因為一個男人搞得姐妹都沒得做。”
一個男人的猶豫,可以傷害兩個甚至更多的女人。大妞撇撇嘴,以後自己找男人的時候可要擦亮眼睛,不管是不是在古代,她都希望這輩子就一次婚姻。
“你開這家店就是為了你們當時的那個諾言嗎?”大妞問道,這個傻女人,人家不都不要你了嗎,真以為他回頭的時候看到你還在原地等他會感動?
“嗯。”老闆娘點點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