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菜讓爺先吃著。”為首的男人一腳踩在板凳上,吐了口痰:“別給老子耍心眼的,小心老子揍你。”說著還比了比拳頭。
形勢比不過人,林小虎就算再恨也不得不去了廚房,讓大妞炒幾個小菜。
“那個領頭的叫周扒皮,是這個鎮的地痞流氓,欺行霸市,欺負我們幾次了。”林小虎憤憤的說著,順便把一些有蟲眼的,黃葉子也摘進去:“吃,吃死他們!”。
“你呆啊,你要是炒這樣的菜端出去不成心找揍嗎?”大妞趕忙將黃葉子挑出去:“這樣就好了,炒熟了也看不出來有沒有蟲眼。”。
“你也是個尖的。”。
“我又不是錢多,再說了你不是說他們不是好人嗎?壞心眼的人就該吃爛菜,這才叫絕配。”大妞得瑟,又忽然壓低聲音問道:“老闆娘和得叔不會那麼早回來吧?”。
“嗯,得叔每個月初一十五都要陪老闆娘上廟進香,不會那麼早回來的。”。
“那就好。”大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要幹什麼,可別亂來。”林小虎急急的說道:“他們可不會跟你比嘴皮子,你別去找排頭吃。”。
“怎麼,你關心我?”大妞調侃的說道:“不恨我了?”。
“恨照恨,但一碼歸一碼。”林小虎嘴強。
“我知道啦,你待會兒別衝上去找揍就行,一切有我。”。
“會殺魚嗎?把魚血給我留著。”大妞忽然指了指案板底下的魚。
林小虎臉色一變:“你…。。”。
“廢話少說,先殺了,把魚血給我留著碗裡。你再把魚肉放好。”。大妞說完就生火炒菜:“快點,別磨嘰,那血我有用處。”。
林小虎撇撇嘴,卻還是照做。兩人沒再說話,快速的炒了幾個小菜端了出去。
“嗎的,這是給人吃的嗎?” 周扒皮把盤子往地上一摔:“老子又不是和尚,打發叫花子呢?”。
“爺,你也知道我們店生意一直不好,好久都沒有客人了,這些菜都是我們得叔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低價買來的,哪有錢買肉呢?”大妞陪著笑臉:“爺要是嫌這些小菜不合口味,我們再給您重炒,別生氣,別生氣,怒傷肝。”。
“你是新來的?” 周扒皮重新坐下來:“你小子倒是乖覺。”。
“小的叫林大牛,剛來不久。”大妞點頭哈腰的說著:“爺要是有吩咐儘管吩咐。”。
“倒是懂事,可一個小二頂什麼用?” 周扒皮對大妞的上道很滿意:“把你們老闆娘叫出來,這事兒你們做不了主。”。
“爺可真為難小的了,老闆娘真不在。”大妞一臉的為難:“您看有什麼話小的幫您轉達給老闆娘可好?”。
“真沒在?” 周扒皮不信,每次來胡花客棧的老闆娘都在,偏偏這次不在?
“真不在!”大妞肯定的點頭:“小的不敢撒謊,老闆娘的爺爺去世,她回去奔喪了。這店就屁股大這麼點地兒,藏個人的話爺不一下子就找到了嗎?那小的不就是吃不了兜著走,還不知道小的兜不兜得住呢。”。大妞心裡不停的跟老闆娘的爺爺告罪,也不知道人家老人家還活著不,她可沒有詛咒人家的意思,事急從權,莫怪莫怪啊。
老闆娘的爺爺倒是真的已經去世了,大妞也不算詛咒,可老天爺卻把老闆娘送回來了。
“哦,老闆娘不是奔喪去了嗎?” 周扒皮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妞:“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長翅膀飛回來的不成?”大妞捂臉,靠,這是老天爺成心的拆臺啊。
老闆娘沒有追問奔喪不奔喪的,她滿臉笑意的說道:“周爺,您來了,快坐快坐。”她招呼小虎趕緊上茶。
“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喝茶的。”周扒皮說道:“銀子準備好了嗎?”。
“周爺,您不是前幾天剛收過嗎,怎麼今天又來要啊?”老闆娘緊張的搓搓手:“小店生意不好,您也得給我們留條活路啊。”。
“那就是沒錢囉。” 周扒皮涼涼的說道。
老闆娘直接把裝錢的木匣子開啟:“周爺,您瞅瞅,真沒錢。”。
“沒錢?”周扒皮伸出兩根手指頭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盤子輕輕一扔:“沒錢好辦啊,賣了這客棧不就好了?”。
“是啊,沒錢就賣了客棧。”。
“沒錢還開什麼客棧啊,反正也沒人來住!”。
周扒皮身後的混混也起鬨道。
“我不賣!”老闆娘斬釘截鐵的答道。
“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