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你爺爺說話呢?”劉氏指著大妞尖聲說道:“就算脫離了關係,你們都還是林家的種,這生身之恩大於天。”。
“這話不是應該對我爹說才對嗎?”大妞下巴指了指林得福墳頭的地方:“我爹就在那躺著呢,你去當面給他說說。要不,我跟他說說讓他晚上找你談談?”。
劉氏神情微變,滿臉不甘的放下了手指。
林得祿早已經在大妞幾人說話的時候回家讓宋氏熬了幾碗薑湯,取了幾件宋氏的衣服,林老爺子給林秀姑披上,大妞搖頭拒絕了林得祿遞過來的衣裳,伸手倒了碗薑湯給楊嬸和自己。
一碗薑湯進到胃裡後,身子就暖和起來了,大妞朝林得祿感激的笑笑。不久,終於響起了一大撥人走來的腳步,楊嬸往前走了幾步,踮起腳尖看了看,道:“大小姐,衙門的人來了。”。
大妞“嗯”了一聲,身子一動不動。
“三伯,等會兒你不要說話,看著就行。”大妞低聲說道。
林得祿還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大妞又說了:“或許你和三伯孃就是我們在柳村最後的親戚了。你看著就好,不然你兩面為難。”。
林得祿想想還是點了點頭。
只是大妞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周縣令親自來了,連忙跪倒在地:“民女林大妞拜見縣令大人。”。
除了傻傻的林秀姑,其他人也趕緊跪在地上:“草民(民婦)拜見縣令大人。”。
“都起來吧。”縣令一揮袖子。
幾人謝過,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
浩浩蕩蕩一大對衙門的人早驚動了柳村的村民,有機靈的村民從自家搬來了椅子,周縣令道過謝坐下,看著大妞說道:“林大妞,我們又見面了。”。
大妞苦笑:“若是可以,民女卻不想見大人。”。
“哈哈,你這話雖然傷人卻是個大實話,誰願意沒事被縣令老爺召見呢。”周縣令笑道:“你家下人說你狀告林秀姑故意殺人,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我家秀姑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殺人呢?”林老爺子一聽就急了,趕緊跪在地上喊冤。
大妞也跪在地上,給周縣令磕了一個頭:“回大人,確有此事。林秀姑意欲殺死我,是冷軒出手替我擋了一下,林秀姑就傷到了他,現在冷軒重傷昏迷不醒,這是林秀姑作案的兇器,還請縣令大人明察。”大妞把那用油布包好的帶血的石塊雙手捧高過頭。
“這上面就是冷軒的血跡。”大妞補充道,立即有衙差接過大妞手中的東西。
“大人冤枉啊,我家閨女與林大妞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會出手殺她呢?”林老爺子開口辯道。
“而且大人請看,現在我小妹神志不清,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一樣,她怎麼又可能殺得了林大妞呢?而且這是柳村,林大妞住在鎮上的,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很奇怪嗎?我們發現小妹時,她正這個樣子和林大妞待在一起,從現場看來,在我們來之前這裡有過一番打鬥。而林大妞卻安然無事,這不得不讓我們懷疑是林大妞做錯了事,害怕承擔責任,才惡人先告狀,還請縣令大人明察。”林得壽跪倒在地,有根有據的說了一番話。
“你說得也很有道理。”周縣令點點頭,對身邊的師爺說道:“這兇器先保管好,回衙門再驗。”。
師爺點了點頭。
大妞倒是對林得壽高看一眼,卻還是冷冷的笑了,她面對周縣令磕了個頭,說道:“大人,可否容民女說兩句。”。
“你說。”。
“謝大人!”大妞磕頭,再轉向林得壽道:“今天清明,我回來拜祭我爹,我爹的墓地在這裡,我出現在柳村有什麼不對嗎?”。
林得壽楞了一下,他的確忘了這茬,給大妞一個把柄,他不情願的點點頭:“對。”。
“那麼林秀姑一個媳婦子出現在這裡對嗎?據我所知,她的婆婆已經去世,難道不應該先拜祭她的婆婆嗎,你怎麼解釋她出現在柳村呢?”。
這畢竟是家醜,林得壽看了看林老爺子,林老爺子緩緩開口:“秀姑已經不是柳家的媳婦了。”。
眾人譁然,這才多久啊,一個多月吧。好奇的眾人紛紛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大妞的猜測得到證實,她轉向周縣令:“回大人,林秀姑想殺民女就是因為她被休這個原因。”。
“你胡說,你是看小妹神志不清,想矇騙縣令大人。”劉氏激動。
大妞充耳不聞,給周縣令磕了一個頭,道:“大人,這原本是隻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