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罪名隨便按在我們身上!……鎮長,我想我們先回去好了,今日多謝你款待,他日再登門拜謝……”
“不準走!你們四個都有嫌疑!不準走!”
芳茗急急忙去攔住他們,回頭淚眼汪汪地尋求鎮長幫助:
“趙叔,我說樵夫是殺人兇手趙叔你不管,那他們呢?他們都是陌生人,鎮上常年沒有外地人來,他們偏偏來了,他們這一來,我爹就出事了……此事就算不是他們所為,也必定跟他們有關!趙叔!趙叔!!茗兒求求你,不要放他們走!爹爹死的很冤枉啊……”
聲色俱厲呼天搶地哭訴到最後,人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斷斷續續地抽噎著,呢南著:
“不可以放他們走……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都不可以放走……爹爹死得好冤枉啊……趙叔……茗兒求求你……你就幫茗兒一次吧……茗兒不能讓爹爹枉死啊……”
鎮長不忍。
地上坐著的是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侄女,人生最痛苦最無奈的事情是白頭人送黑頭人,但是又有誰人能明白子欲養而親不在的苦楚?
芳茗這孩子性格暴躁了些,莽撞了些,但是對她的爹,確實實實在在的孝順,聽話,對待他這個長輩亦是說不出的言聽計從,如今這般慘況,叫他怎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因為她爹的遭遇而失去理智?
第15卷 暫時換個地方住
還是順著她點吧。
總得給些時間她慢慢恢復過來才行。
如此打算,一張被肥肉夾住了的臉肌肉顫抖,竭力壓抑著悲傷與哀慼的情緒,他抖著嗓子用嘴深沉的聲音乞求,眼睛裡溢位淚水。
“我知道接下來我的請求也許對四位有所冒犯,但是,我的侄女這樣的情況,我希望四位能夠通融一下,體諒一下,侄女痛心導致語言失態,我對她實在沒有辦法,在查明真相之前的這些日子,四位能否暫時在我這裡住下?”
沒等沅沅他們表態,他又緊接著補充,神色焦慮,“我相信此事與你們完全無關,只是希望四位暫且留下,待我安撫侄女情緒之後便將四位安全送回。”
他儘量壓低聲音,不讓地上失去神智的人聽聞。
那般苦心,沅沅聽見小翠花在旁邊悄悄噌鼻子,又看看底下頭髮散亂精神渙散的芳茗,確實很是悽慘。
“……我們留下吧?”
這事她一個人不敢做主,只好找求救。
宇文擎自然是指望不上的,沅沅直接望向張卿,張卿好歹是個侍衛,見過世面,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由他決定是正確的吧?
張卿抿著唇看向宇文擎,宇文擎左看看右望望,最後細細聲問了句,“那我們是作為證人留下?還是作為嫌疑人的身份留下?”
要不是那把天真的沒有摻雜其他雜質的嗓音,沅沅真懷疑他是在明知故問!
鎮長臉紅了紅,習慣性地拿著錦帕擦擦臉,滿腔抱歉與愧疚,卻只能淹沒在侄女喃喃瘋言瘋語當中,悻悻然接不上話。
沅沅瞪無辜聳聳肩的宇文擎一眼,轉過頭一口應允下來,“那這些日子就麻煩鎮長了。”
結局有些出人意料。
四人舍別院不住,輾轉被安排住進笑鎮長府邸。
幸好,如鎮長承諾,在府中住下的這段時間,四人自由出入,沒有受到外界滋擾。
至於芳茗,也不曾看到過。
第16卷 跑出個女人跟她爭男人
那日之後,沅沅偶然從進來打掃的丫鬟口中得知,原來趙芳茗的爹離奇暴斃于山腳底下,被賣柴回家的樵夫發現,並通告官府,因為表面沒有傷痕,捕快便作出是自然猝死的判斷,不料芳茗不能接受,重金請了隔壁鎮最有經驗的仵作過來親自檢驗。
經過仵作反覆檢查,終於在趙芳茗的爹頭頂找到一條銀針,銀針細如絲線,足有七尺長,直直插入頭顱內,不見血,不見傷痕,屍體亦不見異常,不細心尋找實在難以發現。
由這個蛛絲馬跡,仵作判斷出趙芳茗的爹極有可能是他殺。
爹爹去世,趙芳茗本來難以接受,現在真相出來時為他殺,趙芳茗更是一改先前消沉的狀態,性情大變,就算撒潑也勢必逼鎮長將兇手揪出來!
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了約莫四天時間,外面突然傳來訊息,說找到了兇手並且就地伏誅。
原來兇手是鎮上一名裁縫,因數日前趙芳茗的爹拿了舊衣裳讓他剪裁,不料衣裳經過剪裁之後發現原先鑲在腰間的一粒珍珠不翼而飛,趙芳茗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