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樣式,該是一個普通人家才對,莫非他們是有什麼苦衷的?恨兮心裡想著,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也隨著蘇墨站到了一旁。
“房內有些簡陋,桌椅甚少,也只能勞煩各位站著了。”似是表示尊重,那名婦人沒有坐到床上,而是站在了床邊,
“我們既然來了,夫人也就不必這麼客氣了,這件事情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恨兮本是對他們也很怨恨的,無緣無故就被追殺,任誰的心胸也不會那麼寬廣,還能像話天氣一樣與他們交談,但是見到他們的房屋之後,恨兮的語氣自然就平和了許多,讓人聽起來幾乎是沒有什麼感情起伏的。
那名大漢自從他們進來之後就一直閉著眼睛仰靠在床柩上的,聽到了恨兮的話,才睜開眼睛掃向恨兮這邊,卻當看到恨兮的時候,輕輕抽了一口氣。
他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恨兮,似是在仔細的辨認恨兮到底是不是被他們此次打劫中的一員。
當時恨兮被從水中救上來之後,一直都是以發遮面,就連那時離他們最近的熊貲都是沒有仔細看清恨兮的臉,更別說是距離很遠,而且趴在地上的大漢了。
但是想辨認出恨兮也並非難事,她的頭髮雖然盤起,頭上怪異的插著一隻毛筆,還露出了絕色的面容,但是恨兮的衣著還是那件男士的衣衫,並無更換,而且身形也是讓人一眼便能辨認的出來。
“哎”打量完眼前的恨兮,那名大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若是想報仇,我現在也無話可說,只是還請你們能放過我的妻兒。”
恨兮回頭看了一眼履薄,輕笑道:“報仇?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我們雖有兩人身受重傷,但是卻無一人身亡,何來的仇呢?”
那名大漢似是有些不信,整個上身都轉了過來,目光直直的盯著恨兮半晌,才出聲道:“你們若不是前來尋仇,又怎麼會住進我家呢?”
大漢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的質問,讓恨兮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後冷冷道:“我們來此,只不過是個巧合,還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似是沒有人以這種口氣跟他說過話,他的眼中瞬間竄起了怒火,又瞥見蘇淵上前了一步,想到了情勢對他並不利,便強壓住了怒火道“那你們到底所為何事?”
恨兮看了蘇淵一眼,示意他不要生氣,才說道:“我們只不過想與你們談一談,做一個交易罷了,你又何必動怒呢?”
恨兮的語氣很輕,聽起來淡淡的,卻讓大漢有些自愧不如,一個女子尚且能如此的態度,他也走過南,闖過北,打劫無數,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
“什麼交易?”大漢的語氣平緩了許多,眼神望向恨兮,他其實也早看出了眼前這名女子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見大漢有心與她們交易,恨兮的心中便有了數,也就不在著急。她牽著履薄的手,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梳妝檯旁,拉過了房內唯一的一把椅子,讓身後的履薄坐下,履薄本不肯,但恨兮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便乖乖的坐了下來。
“聽聞,你們的大夫出走了?”恨兮輕聲笑著,沒有直接談交易,而是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不關你的事。”大漢雖不在動怒,但是語氣也依然不怎麼友善。
當然恨兮也沒有指望大漢能有多友善,她依然從容的笑道:“這確實不關我的事,只不過我們見此處的風景甚好,想在此住上一段時間。本以為這裡的大夫出走了,在下的醫術還可以救個死,扶個傷什麼的。”恨兮頓了一下,見婦人眼睛亮了一亮,繼續漫漫的道“不曾想此處都是英雄好漢,生死都早已置之度外,倒是在下多嘴了。”
“他只是隨口亂說的,這位小姐千萬不要在意啊,小姐真的會醫術嗎?”婦人的上前一步,連忙替大漢賠不是。
“回來,她定是騙人的,不要上她的當。”看來那名大漢倒是與婦人的感情很好,伸出手去制止婦人向前的腳步,生怕恨兮傷了她。
“醫術還算略懂一二,用藥倒是精通一些。”恨兮沒有理會大漢的話,只是答著婦人的問。
雖然此時也算作男尊女卑的社會,但是見大漢的動作,恨兮覺得那婦人應該是有一定分量的,更何況恨兮住進來之後,都不曾見過有另外的婦人出入這座房子,想是這大漢就只有這一位夫人了。
“只要能處理他們的傷就可以了,你們有什麼條件都儘管說。”那名婦人喜上了眉梢,掙脫了大漢攔住她的手,急忙來到恨兮的身前。
“夫人”那名大漢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