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

“咳咳……我竟不知道原來我這麼沒有存在感。”

葉子洛這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見他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文質彬彬，略顯病態的白皙絲毫不曾遮掩他如玉君子的光芒，念及方才走來傳入耳的閒言碎語，已瞭然他的身份，淡笑，“鹿少爺，有禮。”

鹿世傑也回以一禮，“客氣了，葉三公子。”他雖未見過葉子洛本人，只是關於他的畫像流傳得太多太廣，想不知道也難。

“你們慢聊，我，”郝運挪了挪腳步，“先走了。”

看著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人，鹿世傑失笑，待看不到人影時，方斂去臉上的笑意，正色道：“葉三公子，我們聊聊吧。”

“聊聊？去哪？”

問出這句話的卻並不是本該接話的葉子洛，卻是本該已經離開的郝運。

看到鹿世傑略顯尷尬的神情，郝運也沒來由地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就是回來問問你，是不是要你的手下來這裡接你。可是，現在看來，要改地方了？”

她可想起，她家門口可還有一群望眼欲穿的人，若是她一人回去，說不定會被直接以“誘拐外加謀害鹿家少爺”的罪名給扭送到官府。她家雖然不富，但也沒窮到要吃牢飯養活自己的份上，對此等待遇，她還是敬謝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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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葉子洛並不知曉他坐在這裡的理由，但是他仍舊什麼話都沒問，就坐在鹿世傑的對面。

一天之間來到這家酒樓第二次，雖然不是同一雅間，以及一天之間見到一個女人四次，他真不知該怎樣形容。

“葉公子常來這家酒樓？”

“還可以，免了不少麻煩。”他雖奇（345文學…提供下載…345wx）怪鹿世傑為何有此一問，但卻並不開口問，該說的，即便不問，他也會說。

“葉公子果然魅力四射，風靡萬千少女，若是願意，向這家酒樓索要的分紅，也夠普通人家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女人趨之若鶩，男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果然名不虛傳。單看這家酒樓，這種不是飯點的時候，本來掌櫃帶著一干人等集體打瞌睡，自從他們進來後，已是人滿為患，而且是清一色的娘子軍，也著實令他體會到傳說中的魅力。

“我不認為自己已經淪落到了要靠索要這種分紅為生的地步。”

鹿世傑在他臉上看到隱隱的不耐，換了個話題，“葉公子，點些什麼，這頓我請。”

鹿世傑儼然謙謙一個君子，在外人面前透露著一股由裡及外的謙遜溫和。而不同於對面坐著的葉子洛，謙遜有禮中總是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疏離。

葉子洛恍然想起，有一個女子理直氣壯地說著“最貴的。”

“什麼？”

“沒什麼，客隨主便，我無所謂。”原來，他竟不知不覺地說出了口。

鹿世傑倒也不再客氣，隨意點了些，就揮退了所有人，只餘他們二人。

“鹿公子有話請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何況他和鹿世傑二人，甚至連淡如水的交往都不曾有，就算他們都不缺這一頓飯的錢，但並不代表他們都有這個閒心和空閒做請別人吃飯的閒事。

“葉公子既然快人快語，我若再遮遮掩掩，就未免太過矯情了。方才葉公子在巷子裡撞見之事，煩勞莫要對第四人多言。”

葉子洛臉色有些不快，“我若是小人，即便此刻作出承諾，鹿公子可會安心？我若是君子，鹿公子方才之言，未免令人不快。”

鹿世傑輕笑，“倒是我失禮了，還請葉公子見諒。”

葉子洛站起身，“如若鹿公子沒有別的事，那這頓封口飯吃與不吃也無甚差別，請允我先行一步。”他寧願散散步，回去吃正點的飯。

“葉公子稍安勿躁，請坐。方才之事不過隨口一提，葉公子不會這麼小氣，非要怪責在下吧？”鹿世傑依舊溫和地笑著，卻斂了斂神色，“關於郝運，在下想與葉公子談談。”

葉子洛眉頭微蹙，卻仍舊依言坐了下去，“我，不太明白。”不過是多見了幾面而言，還沒熟到需要一個男人，而且是她的前夫，與他談論的地步吧？

“聽拙荊，也是葉公子的表妹，說起今個晌午，葉公子和郝運見過面？”

“嗯。”

“葉公子打算，納郝運為妾？”

這時，佈菜的接二連三進來，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有問題？”

他口氣有些不善，鹿世傑卻對他這種態度也十分不滿，“若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