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無力感席捲全身,算了,既然這麼無力,乾脆也睡吧……
這天,二人睡得都比往常早上許多。
按理說,剛明確感情的二人,應該趁熱打鐵多多培養感情才是……只是,這女方的表現,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因為她今天真的很累。
她先回了孃家一趟。昨晚她那副狀態,肯定惹得孃親和郝琪擔心不已。既然現在她已經無事,自然要先回去安安家人的心,不要再為她擔些不必要的心。母親見她情緒好轉,又不似故意做給她看的,自是放心不少。期間,母親提起上次她說的關於“鼻血”的那回事。說是東西已經買齊了讓她帶回葉府。郝運一聽,覺得不妥。她若是帶回葉府,以齊修那個閒著無聊沒事找事的脾氣,定要追問她這些是做什麼用的……若是讓夫君知道她“鼻血”的糗事,她,她……反正,這個人,她丟不起!
於是乎,最後就變成了母親給她煲好,她在家喝了便罷。煲湯的工夫,她也沒閒著。關於對付無絕兄妹的事情,她走一路想一路,還是沒想出什麼有用的對策。對付人的方法,一般就歸為四個字:威逼利誘。
利誘……無絕兄妹又不缺錢又不缺勢,對了,他妹缺男人。可是,甭說她找不到比葉子洛更好的男人,就說一個普通的男人,人家也不敢要這樣的女人不是?她不能為了自己就把別人往火坑裡推……於是,利誘行不通。
威逼……這個乍聽起來似乎更不靠譜,就像她之前所說,她無權無勢無殺牛之力,拿什麼威逼人家?不過,再細想一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弱點,以無絕他妹為例,這麼多缺點都有了,不可能就缺弱點,關鍵就看能否對症下藥了。而她,對無絕他妹缺乏的是瞭解,這個時候,需要的是試探。而試探的物件,不能是無絕他妹本人,且不說無絕他妹肯定對她有提防,就她自己而言,見了無絕他妹掐起來的可能,很大。所以說,要從一個既瞭解無絕他妹的習性又沒那麼多心機的人著手……她想到一個人,一個護主卻不太會說話的人:無絕他妹的丫環。
……
之後的事,證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磨破了嘴皮子,也沒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倒不是那個丫環突然變聰明瞭,而是看那丫環的樣子,倒的確不知道她家囂張跋扈的小姐有什麼弱點。
值得一提的是,她本來還以為進不去那座府宅的門,結果沒想到,一通報,竟然就讓她進去了。這倒也好,省得她在外面守株待兔等著那不知何時出門的主僕二人了。
再這之後,她又返回家,就為了喝光那個亂七八糟實在談不上美味的煲湯。那個滋味……唉,不提也罷。
這幾來幾回的折騰,即便並不是嬌生慣養之人,也著實覺得很累很乏。至於夫君什麼的,只道來日方長,先冷落一下吧。
或者是喝得東西太多了,郝運憋得有了感覺,終是不情願地醒來。
輕輕地拿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用火摺子點了蠟燭,然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雖說屋內有恭桶,可她一次都沒用過……
開啟房門,冷氣撲面,直往脖子裡鑽。郝運裹緊衣裳,加快了步子,只想著早解決早解脫。
樹影斑駁,風聲呼嘯,把本來冷寂的冬夜襯得有些詭異,簡單的聲音似乎都被賦予了特別的意義,就連腳步聲都仿若不是自己的……
然而,此時的郝運卻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很興奮,腦裡一個念頭匆匆閃過後被一把抓住。
清冷的月光映在她的笑容上,詭異至極。
如廁回來,屋內的溫暖舒服極了。果然,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她又一次如是想著,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爬上床。剛躺下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似乎沒有滅蠟燭……
感慨自己做事毛毛躁躁的,她剛準備再下床,視線落在身邊睡著的人兒身上,又改了主意。
據說,那個土方子,吃一次就可以終生不流鼻血了。雖然,她覺得這話太過誇大不可信,但是趁機試試效果也是好的。
她側臥著,仔細端詳著這個男人。
世事真是難預料,她和他從相遇到相知,再到如今的相許,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前,他於她而言,不過就是傳言中的葉家三少,遙不可及也不想及,從未想過這輩子會與他有交集,而且愈來愈牽扯不清……
明明第一次見面還那麼討厭他,是從何時開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印象裡,每次只要與他有關,她都會很衝動。第一次見他,當著他的面衝動地打了熙瑤一巴掌。為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