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我是新來的,快放開我。”
這邊,何莫溪正著急的找丫頭,誰知一會不見就不見了蹤影,生怕丫頭闖到了後院。她走過長廊看到北苑門口小小的腳印,還沒有踏進去就聽見了越來越近的哭聲,她臉上一變,上前恭敬施禮:“冷巖侍衛,這是公子新帶回來的丫頭,不懂事,這次就交給我吧。”
“哼,原來是何姑娘,無論是誰闖了梅園,都必須由我親自交給公子。”冷巖侍衛顯然不給面子,一副堅定的神色。掠過何莫溪直直往東苑而去,後面的何莫溪只能跟著一起去,沒想到丫頭第一天就闖了大禍。
正在東苑裡掃雪的紫衣和白衣看到來人立即收起了笑意站到一邊,看到被拉著丫頭時更是忍不住擔心了起來。紫衣要上前卻被白衣攔住,也被何莫溪射過來的眼神制止了身子,她們可是見過五年前因為一個奴婢無故闖梅園被公子一聲令下活活打死。
“公子,這不知什麼來歷的丫頭剛才私闖梅園,請公子責罰。”冷巖的聲音足以讓屋內的人聽見。
屋子裡並沒有很快的做出響應,屋外的人都等著發話。許久才聽房門開啟,寒城慢步踏出,卻不似以往的面如寒霜,反而走過來摸摸丫頭的發頂,“我說這丫頭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原來是被人抓住了。怎麼讓你去折幾支梅花你都弄得興師動眾的。”把丫頭拉過來,看向冷巖,“你回去吧。”
冷巖頓時困惑了,“公子……這丫頭。”
寒城嘴角泛出笑意拍拍冷巖的肩膀,“今日是我沒有提前吩咐,便讓丫頭冒然去了梅園,想要讓她折幾支梅花回來做梅花糕。好了,既然沒什麼事情便回去吧。”冷巖依舊冷著臉看了看躲在寒城身後的丫頭甩袖而去。
等冷巖走後,寒城立即收起笑容,對丫頭說道:“罰你跪一個時辰。”便回了房間。
何莫溪先是詫異公子的作法而後心裡泛出一絲絲的酸澀,走過來語氣不免有些嚴肅和責罵:“不是叫你不要隨便亂走麼,梅園豈是你能去的地方。公子罰了你,我也要罰你,一日不準吃飯。”
紫衣和白衣低著頭見何莫溪進了公子的房間走過來,紫衣嘆嘆氣:“丫頭,今日罰你算輕的了,姐姐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跪在那裡好了,那裡姐姐剛剛掃了雪不是那麼冷。”
春丫頭吸吸鼻子,靜靜的走過去跪著:“謝謝姐姐。”低頭不說話了。
半個時辰後,天又下起小雪,原本掃乾淨的院子裡又滿滿落了一層雪花。那瘦弱的丫頭感覺自己雙腿越來越麻木,額頭都滲出了冷汗,放在腹前的兩隻胖嘟嘟的小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小臉滿滿都是隱忍的痛意。
屋外冰冷如霜,屋內溫暖如春,何莫溪一直重複著動作研磨,寒城則在宣紙上勾畫著景色,後來想起今日之事他走到窗邊,按著那單薄的身影,他從來都不是心善之人,不過看著她純真的樣子就會想起死去的妹妹,要不然他也不會產生憐惜之情,正在緊盯著院子外那堅韌的側臉卻被外面的吵鬧聲打斷了。
“我要進去,我要見丫頭……”一聽便知是那駱明的聲音。
何莫溪放下手中活走過來看著公子的表情。
寒城又看了看地上沒有絲毫沒有動的丫頭,轉頭對何莫溪說:“讓他進來。”自己也隨後奪步而出。
“公子,公子,丫頭才十四歲,常年身子便不好,求公子不要責罰她,要罰就罰我好了。我跪兩個時辰都無妨。”駱明心疼的看著丫頭,一臉真誠的跪在了寒城面前,他剛剛回來就聽說剛來的那個丫頭闖了禁地被公子罰跪一個時辰,他便立即猜到了是丫頭,丫頭那身子怎麼受得了。
寒城眼底閃過一絲光,餘光看到那邊身影直到現在也沒有動一下,便軟了心,“丫頭起來吧,莫溪先送丫頭回去暖暖,一個時辰後丫頭單獨來我房間。”
幾人都送了一口氣,也暗歎公子對丫頭很是不一樣。丫頭艱難的起身站直身子,“謝謝寒城哥哥,丫頭以後再也不敢了。”那清甜的純真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日裡宛若一道溫泉沁入人心。駱明急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卻是一臉擔心。
“丫頭,是不是感覺很冷。”
丫頭鼻子一酸,委屈的撲進他的懷抱:“駱明哥哥,丫頭……以後再也不敢了。”
西苑中丫頭房間裡,丫頭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暖爐,紫衣幫她揉著膝蓋,何莫溪去廚房端熱湯了,見屋裡只有她們兩人,丫頭還是忍不住想要問:“紫衣姐姐,那個院子為什麼不能隨便進,我只是玩玩而已。”
紫衣把聲音放低,“好像是住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