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屋子裡有了響動聲,他扭頭對冷婉吩咐了幾句,而後獨身去了書房。經過清冷的花園時,揮手加來冷遲,“去移植幾顆梨樹,栽倒那處。這花園太過冷清,讓花匠再中些花草。”
半個時辰後,春丫頭與冷婉一前一後向府外走去,門口已停好一輛馬車,丫頭欣喜的地問道:“這是去哪呢,怎的不提前與丫頭說一聲,寒城哥哥是想要給丫頭一個驚喜麼。”
齊寒城匆匆出了府拉著小嘴說個不停的丫頭上了馬車,“今日去將軍府。”
“是寒城哥哥想莫溪姐姐了,是不是,丫頭也很想呢,寒城哥哥就把莫溪姐姐娶回來不就好了。”
齊寒城臉色立即嚴肅起來,“不許胡說,我們是去看望何將軍。”
春丫頭不滿的撅著嘴,反駁道:“丫頭沒有胡說,誰都知道莫溪姐姐喜歡寒城哥哥,都說鳳尾閣是莫溪姐姐要住進的院子,寒城哥哥既然喜歡就快點娶回來,別不好意思,要不,丫頭與去說說好不好?”眨眨眼睛提議道。
坐著的冷婉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公子冰冷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小聲道:“不是奴婢說的,是婢女們討論,被丫頭聽見了,奴婢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齊寒城把目光落到丫頭身上,“我不喜歡莫溪,只是把她當做知己。以後丫頭不許再提或者是再有這種想法,知道了麼,到了將軍府也不準再提此事,何老將軍可是個嚴厲的老頭。”故意說出最後一句就是為了嚇嚇她,丫頭才訕訕的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公子,將軍府到了。”
定遠將軍府坐落在都城的北城,很是普通不大顯眼。與何老將軍為人為官的作風是一樣的,這樣也造成了何府門前始終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更不用說主動來看望受傷的何莫影。一名小廝見是貴人忙匆匆過來,拱手施禮:“參見王爺,聽說王爺這幾日要來,我家老爺早已等候多時,請王爺和各位隨我來。”
踏進將軍府,才發現這裡與之幾年前一點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連幾年前一處塌陷的小屋子都沒有修葺,院子裡倒是打掃的乾乾淨淨,進了大堂,原本坐著的幾人紛紛起身,恭敬作禮:“參見王爺。”
齊寒城在外時間長了,從來不注重這些虛禮,揮揮手,“不用這些虛禮。”
何老將軍依舊堅持道:“謝王爺。”客氣的請齊寒城落座,自己才敢坐下,撫了撫不長的白鬍子,略打量了一下寒城旁白的丫頭,才目光迴轉,“王爺不用親自來看望小兒,他不過是受點小傷,再養幾日便基本上痊癒了。況且莫溪回來時已經帶了些王爺的厚禮,如今又親自來,真是讓微臣惶恐。”他雖性子直,但是這些客套話還是該說的。
“不過幾步之遙,我來看一下出於朋友之誼。只是不解的是,這都一年多了,何莫影的傷還沒好,令人實在擔憂。”
何老將軍連連嘆氣又是搖著頭,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便起身,“王爺去小兒房間裡看看便知道了。”常年征戰,再好的身子也落了些病根,走路時腰間稍稍彎了,旁邊的何夫人忙上前扶著。
將軍府的院子並不多,也簡單,只穿過一處廳堂併到了何莫影居住的院子,正巧何莫溪端著熱水進來,朝著齊寒城微微作禮後跟在幾人身後,還沒踏進屋子就聽見裡面暗啞的咳嗽聲,還有梁婉吩咐詢問聲,如果不是早就見過她那無聲的雙眸,還以為她這些舒暢的動作做起來都很簡單,對於她來說,恐怕是一年的時間才習慣了。坐在床邊的她聽見有人進來忙起身作禮,“爹,娘,明城王爺。”倒一個也不漏。
床上半躺著的何莫影聽到最後幾個字忙直起身子,齊寒城幾步上前按住他欲起的身子,見他面色蒼白,才知病的有多嚴重,於是面色一凜,“怎的不早說。”
後面的何莫溪放下熱水,猛地走過來跪了下去,面色悽然:“公子……”
何老將軍立即低斥一聲:“莫溪,住嘴。”
“爹,你就讓女兒把話說完,不然我們何府就會成了下一個二十年前的顧府。”何莫溪回來也問過父親,他們家裡人最清楚當初顧府的遭遇,何老將軍也無奈,只好坐到一邊,何莫溪才緩緩說來,“一年前,哥哥在征戰中只是腿部中了一箭,最後班師回朝時,哥哥因為腿傷還沒有好就沒有進宮,而且當時寒亦王爺也是顧慮到兵權問題也沒有進宮。皇上得知哥哥受傷便派來一名御醫,豈料用了那御醫開的方子半年後後哥哥的身體不見好,反而越發的難受,腿傷更加嚴重了。爹爹和娘便一直瞞著,偷偷請了名大夫,大夫說這病及早治療腿如今就好了,可惜傷口下了毒,腿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