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笑著讓顧春坐下,解釋道:“兩年前有段時間受了風寒,頗有些嚴重,壞了嗓子。便成了這個樣子,妹妹莫不是以為姐姐變了一個人?”
“沒有,姐姐是王爺的人。王爺那麼精明的人都不懷疑。我有什麼好懷疑的。就是啊,姐姐也沒有往日那般喜歡出去了,整日呆在屋中不似姐姐的性子。”顧春翻起桌上的書來,訝然著,“姐姐看得竟都是詩詞呢。”
“那次受了風寒,腿腳後來也不大方便。”卿穎姣好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輕愁。
顧春放下書朝著她的雙腿看去,“我怎麼不知道。姐姐竟然病的如此嚴重,王爺沒有讓清連公子過來瞧瞧麼。怪不得了,都不見姐姐。”伸手探去,摸摸她的腿,“受了風寒這麼嚴重了。”滿臉的惋惜和不可置信。
“清連公子說傷了經脈,只能慢慢調理著。”那盈盈眸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傷痛,卿穎把書合上,“你今日怎的知道過來看看姐姐?”
顧春百般無聊的把玩著書角,“王爺說我要是無聊就過來找姐姐,莫不是姐姐這裡有什麼私藏的好玩的?”可是她細細打量了一遍,和原來的擺設一樣並無好玩的。不由滿臉失落的嘆嘆氣。
瞧她這幅好玩的性子,卿穎也戳戳她的腦袋,“聽王爺說你喜歡聽曲子,我也正好會彈,你可要聽?”見她小臉明顯一喜,便朝著門外道,“單竹!準備古箏。”那神態讓顧春看來竟然有幾分貴氣。
單竹聞言立刻走進來,把古箏和木椅擺放好。然後過來扶起卿穎,顧春也上前扶著另一邊,她能夠感覺到卿穎把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兩人身上,看來腿腳要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從這裡到古箏的距離不過是一兩丈而已,可是卿穎已是滿頭大汗,面色還有些輕微的發白。
顧春鼻子一酸,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袖擺向卿穎額頭擦去,感覺到卿穎身子一怔,她臉頰一紅訕訕的放下袖擺掏出乾淨的錦帕來,“姐姐莫怪,我一時糊塗了。”手法異常的輕柔,眼神裡也漸漸露出心疼。
卿穎抓住她的手腕,莞爾笑道:“姐姐不是嫌棄你,是難得有你這樣心善之人了,快坐下吧,聽姐姐給你彈曲子。如果不好聽可不怪姐姐。”她已是很久都沒有碰過自己的古箏了,難免有一些生澀,曾經她最喜歡一個人彈曲子解悶。
“怎麼會呢,姐姐能給我彈曲子我就心滿意足了。”顧春臉上的憂色瞬間消失,一展笑顏,坐到桌邊託著腮子,單竹該特意給她擺了一些乾果讓她當零嘴吃,顧春心裡更加開心了。
卿穎低下頭手指輕輕撥動著細弦,曲聲不似青樓裡常聽到的婉轉綿長,而是壯麗激盪,彈曲之人已經完全沉迷於自己的彈奏之中,閉上雙眸眼前出現的是自己親身體會到的戰爭之亂,手下的動作流利自如。顧春亦是聽得尤為振奮,彷彿是眼前出現了男子鐵骨錚錚的奮戰場景,她是親眼見過的,因此能夠感覺到這曲聲陡然迴轉之間的悲壯。
陽光打照在莊嚴肅穆的皇宮紅瓦上,宮殿的一角上棲著一隻灰色的麻雀,它不顧炎熱在上面不斷的點著腦袋,似在尋找著什麼。不知怎的突然它受了驚翅膀撲稜一聲,就飛遠了。
原來是聽到了殿內皇上陡然一沉的厲聲:“還不老實交代麼?!”
永福宮內,皇上與皇后坐在上首沉著臉看著下面,下首兩邊坐在幾名妃子,韓怡柔面色鎮定,跪在地上依舊是身姿端莊,唯有紅唇輕輕抿著看不出情緒,她旁邊跪著的是一名面色青秀的侍衛,兩人前方地上擺著男女的貼身衣物。
短暫的審問之後,皇上一時陷入了沉思又厲聲詢問了一聲,下面依舊沒有回應。旁邊的皇后毫無出眾的五官上亦是看不出喜怒,殿內的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等著。坐在下首右邊第一個位置的正是更冊封的賢妃,秦衾。
“皇上,可否允許妾身說幾句。畢竟這名侍衛是在妾身宮外當差的,與妾身也有幾分關係。”秦衾那張我見猶憐的瓜子臉,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靈透徹,眉目之間的嬌柔更讓人不由憐惜。
皇上目光落到她臉上,他最喜歡的就是賢妃的地方就是她總是含笑靜靜坐在那處不言不語,如今聽她的要求,皇上自然順了她的意:“允了。”
秦衾嘴角輕啟,露出迷人的笑容,“單憑此物定然不能說明韓怡柔與此侍衛的私通之事。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證人看見兩人呆在一塊,韓姑娘呆在乾清宮的時間已經有三四年之久了,按她的年紀今年便是出宮之時,韓姑娘這麼好的女子沒有必要在即將出宮之時犯事。”迎上皇上的灼灼目光,“皇上,臣妾說的可對?”
皇上聞言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