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夠了,他湊過去甜甜道,“姨姨……姨姨摔疼了吧?“眼巴巴的看著單春的屁股,他這句話裡完全聽不出擔心的意味,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單春向齊景晏身後的齊寒亦看去,見他也是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故意別過臉看著別處,單春哼哼著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重新坐回去,把齊景晏拉過來,點點他的鼻子,“誰準你欺負我的,啊?小時候欺負我就算了,長大了還是這般淘氣。”
“哼,我跟姨姨親才跟姨姨玩的,他們先跟我玩,我還不願意呢。”勉強把兩條胳膊環抱在胸前,這句話單春已是百聽不厭,每次還只能是哭笑不得。還不等單春說話,齊景晏繼續說道,“還有,晏兒只是不想讓姨姨睡在太陽下,會生病的。沒想到姨姨竟然給摔下去了,嘻嘻……姨姨疼不疼?晏兒給吹吹好不好?”齊景晏嘟起嘴湊上去,那可愛又無辜的模樣真是讓人想罵由捨不得罵。
所以單春屢次氣得牙癢癢,只能捏著他和自己一樣軟軟的臉蛋以示懲罰,“就你會說話,那晏兒今日過來做什麼?專門來找姨姨玩麼?”
“當然……“齊景晏猛地止住聲,瞅了瞅齊寒亦,小腦袋湊到單春的側臉,悄悄道,”當然是和父王學寫字啊,哪像姨姨每日都這樣偷懶,睡大覺。剛才晏兒問父王姨姨在做什麼時,父王說你還不是又是想豬豬一樣睡覺。“說完便機靈的跑到齊寒亦身邊,拉著齊寒亦的手猛地忍著笑。
單春氣得站起來,狠狠的瞪著對面的一大一小,大的神色漠然,小的捂嘴偷笑,她又無從發作,只能緊咬牙關,跺跺腳提著裙襬跑回了自己房間,不斷的喝茶來壓下心底的火氣。
院子裡的齊寒亦滿眼含笑,摸摸晏兒的腦袋,“父王何時說過這般不雅的話。
齊景晏聞言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父王一定是聽見了他撒謊,便一個勁的傻笑著,“父王,不是要教晏兒學寫字麼,咱們快去吧。晏兒好想學呢。”撒嬌的搖著齊寒亦的胳膊,試圖移開話題,見父王臉色如常,他嘟嘟小嘴,“父王……”
齊景晏最拿手的就是撒嬌,哪有人見了不心疼,不順著他的。可是每次遇到齊寒亦就會屢次落敗,和其他人的結果完全不一樣。反而是齊寒亦冷著臉,甚至有幾次好把他嚇哭了,害他丟臉了好一陣。於是,此時齊景晏心裡很是忐忑。
“進屋吧。”齊寒亦雖然依舊面色不好,但還是反握住齊景晏小小的手掌,走進書房內,默不作聲的把宣紙鋪開,準備要教晏兒寫字的一切東西。
齊景晏則是站在一邊,雙手放在桌上,因為身子不夠高所以需要踮著腳,黑溜溜的眼珠認真的隨著齊寒亦的身影,小嘴亦是閒不下來:“父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寫字的啊,晏兒有你學的早麼,娘說晏兒學寫字太早了,會累著的……是不是啊,父王?”
提起小時候,齊寒亦研著墨的手短時停滯下來,“父王十歲才學寫字。”這幾個字彷彿是被賦予了沉重的往事,是他不想提及的,可是有是深深印在心底的往事,不自然的就會浮現在腦中,迎上晏兒不解的眼神,他幽幽說道,“父王小時候經常被其他皇子欺負,母妃也是在很早就離世了,皇上更是從來都不重視這個生活在冷宮了的孩子,所以就一直沒有機會。直到父王去了匈奴當質子,偷跑出去學藝時才學寫了字。”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過去,竟然還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許是齊景晏感受到了這種悲苦的過去,他坐過去抱住齊寒亦的身子,“父王,晏兒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
齊寒亦聽著簡短的一句話亦是極為欣慰,這麼小的孩子就懂得寬慰人,實在是聰慧的很又摸摸他的腦袋,“晏兒慢慢學著就是了,學寫字並不是讓你這麼早就讀書,而是可以修身養性,可以靜下心來思考。”這一刻他真是一個用心的父王,看著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晏兒,他真的感覺心裡很是欣慰。
兩人其樂融融的在屋子練字一直到了傍晚,齊景晏才揉揉手,“父王,晏兒寫不動了。”
“嗯。”齊寒亦目光不離開今日下午兩人的大作,而後揮手叫來單雪,“單雪,把晏兒送回鵑秀園。”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冷然,晏兒不再說什麼乖乖的跟著單雪走了。
第二日的朝堂上皇上還是堅持己見把秦衾封為了賢妃,齊寒亦黑著臉沒有說什麼,而是拂袖當眾離開。這一舉動明顯是不給皇上面子,不過皇上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暗自吞下這口怒氣。
這兩年來朝堂上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明顯能夠感覺到一些官員逐漸被皇上提拔,如今各個已是身兼要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