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頓時覺得冷氣騰騰,“等他養好了,繼續處罰。”黑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將士們閉口不言也回了自己的休息的地方。
回到帳篷裡,齊寒亦扣住單春的手腕,只是一下又很快就放開,臉色稍霽。單春已經習慣他的奇怪動作,安靜的給他鋪好床鋪,等做好一切,隻身轉過屏風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坐到榻上卻是一臉的惆悵,煩躁的踢踢腳,翻身鑽進了被褥裡。
夜半時分,軍營裡只剩下來回巡視的將士的腳步聲,齊寒亦躺在床上聽著屏風另一側漸深的呼吸聲,才伸手敲了敲床頭。帳篷立即鑽進一個人影,是單風。
“宮中傳來訊息,靜妃已經開始動手,這次是挑撥雲貴妃和碧妃的關係,不過事情因為溪貴人有了緩和。單炎也剛剛傳來訊息,當年顧家滅門後,顧家兒媳蕭如錦逃了出來,到了落水城尋到了自家姐姐,屬下覺得從蕭家入手或許是個辦法。最後一個訊息是,昨日皇上在乾清宮用過晚膳後,突然吐血。當時只有福安,韓怡柔和一名小太監在場。”單風按照輕重一一說來。
齊寒亦冷哼一聲:“如今靜妃拿到了春秋領,當然覺得勝券在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往下繼續出手了。蕭家……”略微停頓了一下,“蕭家,只有從傾城那裡找辦法。你明日派人把傾城請過來,就說本王請他來小住幾日。”
“皇上吐血,可知道那個小太監是誰的人?”福安是皇上的人自是不必擔心。
“小太監是今年開春的時候皇上讓福安自己挑選的,這幾個月福安一直帶在身邊熟悉宮中的事務,只是小太監很是圓滑,韓怡柔還沒有看出來是誰的人。”
“這事不宜拖太久。韓怡柔不行,我們便動用暗影來查。”齊寒亦的眼眸在黑夜中越發的明亮,宛若雄鷹銳利的目光盯著簡單屏風後因為睡得不安穩而翻身的身體,等著呼規律了,才又開口,“齊寒城近來可有什麼動作?”
單風見主子這麼小心翼翼的防身,不由有些好笑,不過他面上不敢表現出來,“各城的商鋪勢力已經在向都城轉移。”
“嗯,就按剛才本王說的辦。下去吧。”
第二日午後,軍營的將士正想著要回帳篷裡小睡一會,就聽單伶將軍下令,立即收拾向南方行進三里地,眾人也不管是什麼原因,聽從命令就好了,利索的收拾著東西,拔營先前壓進。十萬大軍黑壓壓的行至三里初,離雲水斷崖也就只有一里地了,兩國邊境緊挨的山脈處,隨軍的幾名將士看到不遠處的高山,有些擔心,誰都知道把營落在低處是最不利的,定會遭到對方的埋伏或者是突襲。
明亦王爺不理他們,一一安排下去,單伶將軍不快不慢的安排著各處將士紮營落寨,被安排在半山腰的將士們不由向西南方向看去,就見闕星國的帳篷和將士們,有的將士想到如此之近,不由心裡畏懼的一顫,有的將士則是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這個山脈處很是寬闊,兩邊的山體雜草叢生,各類樹木鬱鬱蔥蔥,午後,陽光打在綠葉上的水珠上,打出五彩光芒。單春閒著無聊拉著單雪爬上山去,坐在了樹下乘涼。
“單雪姐姐,你可有家人,沒有想過他們麼?”單春晃著兩條腿,目光盈盈。
單雪託著腮子,眨眨眼,“我六七歲時就是孤兒了,被王爺帶了回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言語中並沒有任何的失落或者是思念,反而是極為輕鬆的平靜,扭頭看向單春一臉愁容,便摸摸她的腦袋,“是不是想家了?”
單春搖搖頭,又是點點頭,那種掙扎的樣子還是第一次出現,“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偷聽到了王爺和單風的談話,還差點被發現。姐姐你也曉得主子把我留在身邊,是在利用我的家世,對麼?”手緊緊的抓著單雪的衣袖,“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是我隱隱聽得出來。”
而單雪答非所問:“你竟然能夠在主子的眼皮底下裝睡,不被發現。你是怎麼做到的。”委屈的撇撇嘴,“有好幾次我想偷聽都被主子發現了。”
“單雪姐姐……”單春別過臉,她在說正事呢,單雪姐姐怎麼就扯開話題了。
“好了,好了。我們說正事,但是我對你的事真的是不瞭解,主子對我也沒有提過什麼,只是偶然一次聽單風說過你是將軍之後,身上可能藏著兵權秘密,根據這句話判斷,你很有可能就是顧家之後。”單雪嘴裡噙著樹枝,語氣漫不經心。
單春聽來卻尤為震驚,顧家之後,她在他們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對當年那個顧家一清二楚,可是阿婆和爺爺,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