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如何設計蘭令月,如何讓蘭令月為自己所用,如何將蘭令月完完全全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就連這個密室,也是宇文煬讓幾個死囚建造的,修建完成之後,宇文煬就親手將這幾個死囚給處死了。
那個時候,他瞧著睡在了自己榻上的蘭令月,心中早就有了全盤計劃。
他沒有侵犯蘭令月,這個小丫頭對他實在很有用處。
而替蘭令月恢復武功,更是早就在宇文煬的算計之中了。畢竟替蘭令月恢復了武功,那麼宇文煬就不必要再尋第二個人出現。畢竟若是多一個人,就是越發多了一份威脅了。
隨即宇文煬目光就落在了自己手指之上,上面正戴著一枚戒指,而這戒指之上則更有幾個稀奇古怪的符號文字。這枚戒指之上的文字,乃是苗疆之中的一種古文,而便算是如今生活在苗疆的苗人,也不見得認得這些古文。
比如先秦的篆文,如今又有幾個認得?
而宇文煬手上的戒指,自然也是一件古物。
苗疆氣候溼潤,瘴氣又多,而苗疆更有名的則是苗疆的蠱術。苗疆蠱毒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這其中雖然是有幾分誇張的成分,然而苗疆蠱毒也確實有其獨到神奇的地方。比如宇文煬如今戒指之中,所養的則是苗疆一種古老的蠱蟲金線蠱。這種蠱蟲如今藏在了戒指之中,只是被藥物封住了,故此不能飛出來害人而已。
而他一旦捏開了戒指上的機關,那戒指之中的蠱蟲必定是會竄入了蘭令月的身軀之中,並且開始撕咬蘭令月身軀之中的血肉,以蘭令月血肉作為誘餌。
宇文煬也是可以保證,一旦自己死了,全天下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給蘭令月解藥。
這也是宇文煬一道最後的殺手鐧。
如此一來,自己方才能稱得上高枕無憂,萬無一失。
而這一切原本是宇文煬計劃好了的,事到臨頭,宇文煬卻也是偏偏就猶豫起來了。他禁不住輕輕的撫摸自己的手指,心思陰晴不定。他心中禁不住對自己低語,宇文煬啊宇文煬,你不是說過此生此事,那就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既然如此,自己就應該做那等該做的事情才是了。
想到這裡,宇文煬心中一冷,手指也是禁不住撫摸上了戒指。
寧可我負天下人,卻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負我!
再者若計劃順利,蘭令月絲毫無傷,而自己還能讓蘭令月得到很多東西。
而一想到這裡,宇文煬內心之中亦是赫然是多了幾分堅決。
就在這個時候,蘭令月卻瞧了他一眼。
蘭令月自然也不知道宇文煬是準備要給自己下蠱的,她第一次能運轉這些真氣,這種感覺既讓她覺得欣喜,又讓她覺得新奇。她就如得到了一個新玩意兒的小孩子,心中十分的歡喜,亦是十分的高興。故此她瞧著宇文煬眼神之中,已經隱隱多了幾分感激味道。
宇文煬看著蘭令月眼中的感激,心中也是微微一跳。
記得初見時候,蘭令月瞧著自己眼神之中,是隱隱有些淡漠的。可是如今,蘭令月的眼神卻也是柔和得多了。
然而若自己下了蠱毒了呢?那又會如何?
蘭令月極有自制力,料必也不會和自己反目,只是兩個人之間那些許的溫情只恐怕也是會蕩然無存了,相互之間也只顯得是利用而已。
也許自己能給人很多恩惠,卻不會給人一絲真誠。
宇文煬一咬牙,鬼使神差一般,終於還是輕輕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指。
他方才將蘭令月給扶起來,然後在蘭令月耳邊輕輕的說道:“令月,我可是將自己身家性命且都給了你了。”
那點點溫柔的氣息吹到了蘭令月的耳垂之上,讓蘭令月下意識的輕輕避開了。
還未等蘭令月反應過來,宇文煬就站起了身子,隨即將一盒子針拿出來。
那針盒乃是古玉做成,隱隱亦是有幾分的古意了。
宇文煬將針盒給開啟了,裡面幾枚如玉般古針亦是隱隱泛起了光芒,光潤柔和。
宇文煬將那幾根插入了自己穴道之中,面色卻也是漸漸有些蒼白了。
便算是以宇文煬的堅決,此刻也是微微有些猶豫不定了。
隨即他面上亦是漸漸散發出一絲堅決的光彩了,自己還猶豫什麼,若不下定決心,只恐怕自己一輩子也是這等死不死,活不活的模樣了,自己何等人物,怎麼沒有這等決斷?
宇文煬緩緩的取出了一枚瓶子,那瓶子之中輕輕滾出了一枚米粒大小的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