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了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帶著的玉佩,向著崔冥允丟了過去。
崔冥允感覺到身後飛過來一樣東西,一偏頭,將它接在了手裡。
“帶上它,他日冥允若是受了重傷,無人能醫治時,只管差人來找我,若塵定當全力相救。”柳若塵清亮的聲音響在冥允的身後。
“用不著,你我已是兩條路上的人,他日冥允就是為國捐軀了,也無需勞您大駕。”將軍說著話,手中的玉佩就要丟回去。
可是,柳若塵炫白的身影,早已飄走了。
他知道,以崔冥允的倔脾氣,是斷斷不會接受自己的一番苦心的,唯有自己先行離開,他才會帶走玉佩。
此時,柳若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眸光飄向了遠方。想不到轉眼之間,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當年的事還歷歷在目,讓他時不時的為此事耿耿於懷。
回頭打量了一下凌冰,柳若塵說道:“能得冥允所託,想必你和他關係匪淺,能否將尊駕姓名告知?”
凌冰抱拳回道:“在下凌冰,乃將軍手下副將。”
柳若塵點了點頭,冥允還是那麼執著地為朝廷賣命。
他向凌冰說道:“事關重大,凌將軍請即刻同柳某回莊,待在下收拾好一應之物,便速速啟程。”
凌冰微微點了點頭,便追隨在柳若塵的身後,回到了幽冥山莊。
待柳若塵收拾停當,二人便星夜兼程,便直奔京城趕來。
這日午後,在距離京城二十公里處的一個茶攤旁,柳若塵與凌冰兩個人下了馬。
連日來的奔波,已經使得他們筋疲力盡。
正午的陽光炙熱的烘烤著大地,人們猶如置身在“蒸籠裡。
柳若塵和凌冰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店家,來壺涼茶。”凌冰衝著茶攤中的一位老嫗叫道。
因為嗓子乾渴的難受,使得人的思維也變得遲鈍了。凌冰只顧著要茶喝,卻忘了來時經過此地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地呢。
老婦顫顫巍巍地拎來了一壺茶,放到了桌子上,“兩位請慢用,不夠老身再去取。”
凌冰顧不上回答,拎起茶壺,倒了滿滿的一碗,遞給了柳若塵,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來,準備一飲而盡。
忽然,他的手臂被柳若塵抓住,手裡的碗也被他搶了去。
凌冰狐疑地望著柳若塵,不明白他的用意。
柳若塵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悄悄地將自己的那碗茶倒在了地上,地上瞬間冒著一股墨綠色的青煙。
凌冰驚得張大了嘴巴,這茶里居然下了劇毒!
什麼人想要對自己和柳若塵下手呢?凌冰偷偷地巡視了一番,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突然,他握緊了拳頭,如夢初醒。
這個茶攤,來的時候還沒有呢?緣何現在出現了呢?難道?是剛才的那個老婦人 ?'…3uww'
凌冰剛想衝到老嫗的面前,問個清楚,卻看見柳若塵已經逼近了老婦人,冷冷地凝視著她,問道:“你是什麼人 ?'…3uww'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是誰派你來的?”
老婦人聽到了他的問話,回過身來,狡黠地笑著,“小子,居然能看出來,佩服佩服!”
話未說完,人已經衝著柳若塵發起了攻勢。
剛才那個顫顫巍巍的老婦人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手敏捷,出手狠辣的高手。
凌冰剛想上前幫忙,卻聽見柳若塵高聲地叫著:“凌將軍,殺豬何用宰牛刀,這個妖孽就交給在下吧,你去歇著吧。”
凌冰停下了腳步,在一旁觀戰了片刻,微微笑了起來,這個柳若塵還真是行事妖冶,明明是身懷絕技,卻還這樣貶低自己。
此時交戰的兩個人,從茶棚裡面打到了外面,一黑一白兩簇身影交織在一起。
柳若塵一邊交戰,一邊笑著調侃,“喂!你是不是長得極其醜陋啊?要不然怎麼會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本公子一定要揭開你的真面目,看看到底醜到什麼程度?”
說著話,他笑嘻嘻地衝著老婦人的臉上凌厲地伸出了手,想要撕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黑衣老婦靈活躲閃,生怕他撕下自己的面具。
從她的身手來看,這個女人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柳若塵邊打邊思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突然眉頭一皺,冷笑了一下,旋即伸手抓向黑衣女子的前胸,嘴裡還在調笑著:“讓本公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