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止,居然頭一低,腳一跺,斜眼看我一眼佯怒道:“你敢!”隨即臉紅得像個紅富士大蘋果,轉身回了屋內。害我愣在當場,衝她屋內高叫道:“你說的是你敢退聘禮還是你敢去退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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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皇室自兩位王子妃叛亂之後很久都沒有什麼喜事了,因此這次婚禮搞得格外隆重。
盛裝的小青此刻正向我拜別,離情依依,一時間,我竟然也有些淚眼婆娑起來。
“傻丫頭,拜什麼,又不是見不著了。”我扶起小青,言語輕鬆,想盡量沖淡悲傷的氣氛。
小青一身紅衣,盈盈而立,因為不是在天應舉行的婚禮,我索性將女子婚禮必備的綠色腰帶也省了去,還小青一個真正的“紅”妝。頭頂鳳冠,身披霞帔,這些都是我讓孟恩城最好的繡莊定製的,當作是小青的嫁妝。
這次算是我第一次嫁妹妹,白素素那次只能算是一次鬧劇,況且她成親之時我還不是她姐姐。小青就我一個親人,我自然不能虧待了她。
好在孔雀王和皇后的接受能力奇佳,短短一個月,便接受了這媳婦更換的事實,待小青如 親生閨女一般,小青本身也聰明,她到宮中生活我倒是不擔心,只是這醫•;咖啡少了這醫,總覺得少了什麼,心中難免空落得慌。
婚禮舉行了整個一天,小青的花轎繞著孟恩城走了整整三個小時,幾乎將小街陋巷都走了個遍,向世人宣告這個孔雀王子對他妻子的重視異常。
接著是拜堂,一切照老規矩走,還要大赦天下。今日罪輕的可以與家人團聚一天,罪重的降一等。一切鬧哄哄,喜盈盈,所有的專案結束,已是夜幕降臨之時,這場婚禮的重頭戲——喜筵也開席了。
我和念兒是女方的親人,人數太少,哈蒙尼索性將咖啡館的員工們也一同當小青的孃家親戚請了來,整個大殿上酒席開了有上千桌。
大家鬧到近子夜才各自散去,念兒早在我懷裡熟睡,便有機靈的宮女嬤嬤抱著站在一邊。當初念兒的失蹤多少在我心裡有些陰影,不敢離他太遠。
哈蒙尼早準備了寢宮,我今晚要暫住皇宮,這是早預料到的結果,半夜讓我一個女子帶個孩子回去總不可能。
嬤嬤將念兒放在隔壁房間,宮中規矩,一般孩子出生後都是不與母親同住的,因此我的臥房並沒有嬰兒床,不過他就在隔壁,又有宮人們看著,有什麼動靜我的隔壁也聽得清楚,所以也多少有些放心了。
回到房中,我遣退了所有的宮人,來古代這麼久,還是不習慣有大堆人看著我睡覺,揉揉有些痠痛的肩,升了個懶腰,剛想吹息拉住爬到思念已久的床上,房中的一扇窗忽然被人推開,一個黑影躥了進來,我駭得想大叫,可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崖頂救我一命的黑衣人。
“你?”我疑惑地看著他,相信他不是來害我的。
“丫頭!”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黑衣人說話,可是這聲音?我微皺眉凝視著眼前的人。
“丫頭!”來人又低喚了一聲,伸手摘掉了頭上的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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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的靜寂,我相信我現在的嘴最少可以塞進兩個拳頭。
“若甄?”許久才找會自己的聲音,我幾乎尖叫。
衝上前抱住他,聲音哽咽:“若甄,你還魂來看我是不是?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去地獄做鬼夫妻……”
我還要往下說,身子卻已經被推開。
“丫頭,我沒死!”若甄定定得看著我。
“沒死?”我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可是他們說,他們說……”
“那是為了掩天下人的耳目,總不能皇后暴斃,皇上再暴斃了吧?”若甄的眼中開始浮現了笑意。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們還有一筆帳沒算,生氣道:“你不是說我死了嗎?連找都不找我,就說我死了,你說愛我都是假的嗎?”
“我若不這麼說,要怎樣給你自由?”若甄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你不是說不要來找你嗎?”
“你——”我有些語塞,當場轉移話題道:“那你在我面前出現那麼多次為什麼不相認?”
“我見你已經有了一個男子在身邊,我以為你找到了另一份幸福,所以——”若甄有些窘迫得撓撓頭。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有些氣結。
“不是的,我想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幸福,我就在你身邊守護著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