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齊王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
“是啊是啊!說不定娶了她也會休棄呢!到時,我們大家可就都有機會啦!”
正在這時候,人群裡的小乞丐唱出了一手兒歌,“草包莫攀比,婉歌無人及。臉皮若計厚,沐家無人鬥!”
“哈哈哈哈……”
這首歌來得很準時,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
人群裡再一次爆發出一陣嘲笑聲,就像是那源源不斷的從臭水溝裡流出來的汙物一般。婉歌皺了皺眉頭,這些人還真是閒著沒事幹!
一個是臭名昭著的草包、廢物,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個是驚豔才絕,足智多謀的齊王,傳說,他的長相可以讓女子慚愧,讓男人嫉妒!
可偏偏一個草包,卻嫁給了王爺。簡直是人神共憤!讓人忌妒得要發狂!
吵鬧聲不斷,婉歌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站在一旁的沐飛揚,小臉皺成了一團,看到這些人羞辱她姐姐,他心裡很難受。忽然,他停了下來,大聲地喊道:“不要再胡說了!我姐姐才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
可是他的聲音太小,群眾的嬉笑聲蓋過了他的喊聲。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又忍不住想哭了。可是,想起了姐姐的話,不!他不能流淚,這樣只會讓別人笑話!他又生生地憋住了,淚水被他別再眼眶裡。那模樣,似梨花帶雨,可是似落非落,帶著幾分女子的嬌柔,又帶著小孩子的天真,可愛至極!
這樣獨特的神情,落入了人群中一個紫衣男子的眼神中!那是一箇中年男人,濃眉大眼,虯髯大須,虎背熊腰,只是那雙眼睛在看著沐飛揚的時候,露出了貪婪之色!目光似乎燃起了火花,他看向沐飛揚瘦瘦的身軀,再看向下。他覺得自己的小腹處升起了一團火焰,正在灼灼地燃燒著。紫衣大漢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嘴角露出了笑容,這個貨色還不錯!
沐飛揚彷彿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看,他轉過頭來。紫衣大漢垂下了頭,目光中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他笑了笑,不知不覺中向後退去,走出這喧囂的人群。
轎子還在緩緩向前,忽然,幾個轎伕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不小心,其中兩個轎伕的身子同時向前一撲,大喊一聲“哎喲”。
其餘有兩個轎伕去拉他們,轎子失去了平衡,猛烈地搖晃不已。一個轎伕唧唧哼哼地呻吟著,“不小心”撞向了轎子的把手。轎子側翻了過來,猛烈地倒向地面。
這時候,人群裡又是一陣激烈的嘲笑。都在瞪著看婉歌的笑話,這次她真是將整個沐府的臉面都丟了。
沐飛揚臉上佈滿著擔憂,他使勁地抓著轎子,大聲喊道:“姐姐小心!”
只是,在轎子接觸地面的那一刻,從轎子裡面飛出了一個紅色的人影。婉歌整個身子騰空而起,紅衣飄飛,紅色的蓋頭翻飛,露出了那張清秀的容顏。
婉歌緩緩落地,神情冷然,傲若冰霜。衣袂飄飛,裙角處在空中泛起優美的弧度,那展翅若飛的鳳凰圖案,若隱若現。人們的眼中由最初的嘲笑,變為了驚訝,再變成了強烈的嫉妒。
這個女子的模樣雖然並不出眾,可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種生與死交織的東西,黑暗與光明並存。這種物質好像將她的氣質分化為兩種,一種是皎潔與清澈,一種是腹黑和冰冷。
模樣雖然沒有變,可是人們卻已經感覺到,這個人跟過去有著大大的不同。
沐飛揚看到姐姐沒有事,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他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腳尖落地,婉歌的神情冰冷,她輕輕地問道:“大家都看夠了麼?”婉歌瞥過頭,“如果看夠了,就全部都散開!若是讓我還聽到有人在嚼舌根,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眾人忍不住怯了怯身子,不敢再說話,慢慢地向後退!
婉歌慢慢地向幾個轎伕們走去,轎伕們眼神有些慌亂,跪在地上,“請王妃恕罪!”
婉歌的目光掃過光滑的地面,“你們在走路的時候,是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腳麼?所以才會摔倒?”
轎伕們此刻見識過婉歌的強悍,只跪在地上請求饒命。婉歌冷冷地看著他們,並不說話,他們有錯,可有罪之人,並不是他們。
“你們幾個人都給我滾得遠遠的。”
幾個轎伕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婉歌怒道:“要我來動手請你們嗎?”
在婉歌的逼視之下,幾個轎伕慌亂地離開。婉歌抬眸,看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