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說她尋找到這五龍珠的時候便是她見到林欣的時候嗎?還是說她在尋找五龍珠的過程當中會遇見林欣呢?婉歌覺得自己有些迷茫,她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師父還能說得再詳細一點兒麼?”
少年和尚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婉歌沒有說話,這些人說話總是這樣隱晦,總是將將話說一半,為什麼給她提示,卻又不肯告訴她全部,難道真的是這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就算是有定數,我也要將它扭轉,因為,我命由我,不由天!
白露見婉歌凝眉不語,她略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看到剛剛那樣的場景,白露始終有些擔心,她害怕小姐會收到傷害。
蕭逸宸慢慢走向前,漆黑的髮絲流散於肩頭,身形挺拔而修長,就像是一副水墨畫,動作優雅脫俗,沒有絲毫做作,塵埃不染。他伸出好看的手指,搭上婉歌的手腕,聲音清透,又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我幫你看看。”
看著那絕世的容顏,婉歌此時,竟然真的沒有動,任由他幫自己把脈。
半晌過後,蕭逸宸揚起了修長好看的眉毛,一雙桃花眼裡波光瀲灩,“沐姑娘並無大礙。”
蕭逸宸收回了瑩白如玉的手,婉歌不由得心裡一顫,這男人,沒事兒幹嘛長得這麼好看呢?偏偏身上的氣質還這麼好。
婉歌淡淡說道:“如此,便謝過公子了。”她記得當初他送藥給柳青的時候,並不大願意洩露他的身份。所以,婉歌也沒有提及他的神醫身份。
蕭逸宸看著她,淡淡地說道:“沐姑娘客氣了。”他的眼中依然含著萬古不變的雲淡風輕的淡雅淡意。
原來,有關那些預知未來的事都不是真的,蓮花臺,不過是幫她找尋了有關沐婉歌的記憶而已。
因為沐婉清的做作,利用,和背叛,所以,第一次在看到她的時候,她覺得她很假,太虛偽。
因為沐盛飛對她這十幾年來的不聞不問,讓她覺得痛恨。
因為沐琳霜對她的毒打,所以,在第一次看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起了殺心。
因為沐飛揚的維護,關心,讓她覺得溫暖,讓她總是忍不住心中升起想要好好保護他的慾望。
因為白露是沐盛飛所派在她身邊的,所以,雖然白露多次地維護她,然而,她的心裡始終有著淡淡的隔閡。
這一切的一切,除了婉歌敏銳的觀察力以外,多多少少,總是包含著本來的沐婉歌的直覺在裡面。而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接受沐婉歌的記憶。那麼,過去,那些欠了沐婉歌的人,就由她來一一討回。
婉歌的眼睛很平靜,然而在這平靜的雙眸之下,誰也無法體會到她內心的波瀾。婉歌看著那個年輕的和尚,她想,就算是她向他問得再多,估計他也不會洩露半句了。
她慢慢地向前走,步子從容而堅定。
白露在她的身後問道:“小姐,剛剛真是擔心死我了。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呢?”
蕭逸宸看著她走動的雙腿,眸光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來,她的腿早就好了,坐著輪椅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這個女人,果然是誰都不相信。想要消除她的防備心,確實很難。
“我們先回住處再說吧!”婉歌獨自走在了前頭。
那少年和尚此刻走到了婉歌的身旁,“請留步。”
婉歌看到了一雙澄澈的眼眸,乾淨、沒有半點雜質。
這合和尚雖然年少,可是婉歌卻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高深的修為,她問道:“大師,有何要事?”
少年和尚微微一笑,眼眉彎彎,說道:“平僧只是想勸誡女施主。”
婉歌看著他的雙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少年和尚輕輕地撥動了手裡的佛珠,閉上了雙眼,“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一切皆有定數,望女施主莫要強求,隨遇而安。”
夜半來,天明去?婉歌嘴裡喃喃著,來,去。婉歌的淡眸中有了一絲驚駭,她問道:“難道說我還有歸去的機會麼?”她沒有想過要回去,唯一的朋友在這這個世界,那個世界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她所留念的東西。
“來即來去即去,順心而為。萬事萬物,自在定數。”
婉歌琢磨著他的話,可是,她不願意去相信!她從來都只相信自己。婉歌的眉毛上揚,她的身上流露處毫不掩飾的霸氣,“定數又如何?即便真的一切有定數,我也要將它扭轉過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人定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