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笑得邪惡,秋眸翦水中閃過一絲惡趣味。
他們過去那般欺負她,現在就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沐盛飛的臉陰沉下來,直覺告訴他,沐婉歌會刁難,可是為了霜兒,他也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
“你先說說你的條件!”多年的警惕之心,讓他還是沒有立馬承諾。
婉歌豎三根手指,眼底有著狡黠的光芒,“第一個條件,賠償我這麼多年來在沐府裡所受傷害的醫療費,三千兩白銀!”
沐盛飛倒抽了一口涼氣,三千兩白銀,這相當於府裡頭兩年的開支了。
蕭逸宸眼角直抽,這個女人,心果然黑,利用他的身份,向沐盛飛提出要求。
看著沐盛飛陰沉的臉,婉歌心底很樂,她愜意地勾了勾唇,“第二個條件,就麻煩大將軍去我母親的墳墓旁請罪!並且大喊十聲‘我是薄情郎’,這一生,是你負了她。!”
既然你拿著“孝道”來壓我那麼現在,我就將它重新還給你。
作為丈夫,娶了那麼多女人,對我的孃親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這樣的懲罰簡直就是小意思。
沐盛飛看著婉歌,他的眸中徒然一滯,似乎有著疼痛閃過。
婉歌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了,星眸閃爍,“這第三個條件,就是讓她跪在這裡,給我磕三個響頭!”
她還沒說完的時候,卻之間沐琳霜已經暈了過去,呵呵,沐琳霜,你這暈的可是時候啊!婉歌低頭,目光瞄向裝暈的沐琳霜。
早不暈晚不暈,這個時候偏偏暈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小伎倆?
沐琳霜倒在地上,不過她的意識是清醒著的,她很後悔,沒有早一點將那個女人給弄死!如今,她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婉歌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只有三秒鐘。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救她,就免談了。”
不一會兒,沐琳霜又睜開了眼睛,她心中委屈,可是她更怕父親不答應,那麼她的手臂就只有廢了,難道她今天真的要遭受這樣的罪過嗎?
“爹……”
婉歌面色一沉,嘴角,已然一片冰冷,“既然這三件事情你做不到,那就不要和我來談條件!”
午後的陽光,帶著幾分明媚,讓人感到愜意的溫暖。
廳堂子裡,配合著有節奏聲響,格外得清晰。
沐琳霜咬著唇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府裡的丫鬟和僕人多半都是受她欺負,此刻他們紛紛垂頭掩眸,誰也不曾想到這個嬌蠻的小姐會有這樣狼狽的時刻。
沐盛飛紅著一張老臉,道:“王妃,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現在,你可以和蕭神醫說說情,救救霜兒麼?”
婉歌擺了擺袖子,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既然你都這麼開口了,那麼我就是再拒絕也不好意思了,蕭神醫,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她接好骨頭。”
蕭逸宸笑,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扇子,俯下身,俊逸好看的臉妖孽般看著婉歌,溫熱舒心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上,“既然是沐姑娘所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蕭逸宸走到沐琳霜的面前,左瞧瞧又看看,一會兒又搖了搖頭,眾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一會兒,他才幽幽地說道:“她的手我可以接好,不過這是短時間的,要想痊癒,可能還要觀察一陣。”
婉歌的眼角一陣抽搐,這個男人難道還打算留在這裡麼?依照他的醫術,脫臼,應該是小菜一碟,為什麼還要賴在這裡不走呢?他又有什麼秘密呢?
沐盛飛一喜,看來蕭神醫已經答應了,他道:“如果神醫不嫌棄的話,就那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如何?本將軍自當重謝。”
蕭逸宸嘴邊的笑容擴大,“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場午飯,除了婉歌、蕭逸宸,其他人都是食之無味,如同嚼蠟,最是忐忑的人,就是沐盛飛了。他的臉色一直很陰沉,不知道為什麼,婉歌回來之後,他渾身都覺得隱隱不安。總是感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落日映紅,像雲霞般燦爛。
婉歌來到了沐府裡最偏僻的一處角落裡,記憶中,這裡就是孃親所住的地方。儘管是吸收了真正的沐婉歌的記憶,可是,婉歌對孃親的記憶始終很淡,幾乎已經看不清她的模樣了,因為她是在她五歲的時候就過逝了。
這座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裡,頹敗而寂寥。這就是孃親當年所居住的水雲居,任憑風景外紅霞滿天,而這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