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驚慌,“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才這樣的,可是,我是真的不是有意的。”
許久之後,葉纖蓉才從芙兒的身上爬起來,大聲地叫喊道:“來人啊!芙妃姐姐出事兒了!”
院中擠滿了人,婉歌和宮少齊也來了,看到那樣血腥的場面,婉歌的眼裡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宮少齊的眸光中有著痛心,望著滿身是血的芙兒,他一時間覺得有些耳鳴,心裡卻是有著痛意傳來,他扼殺的不僅是芙兒的愛,同時也扼殺了最低最後一點溫存。宮少齊快步上前,目光凌厲地掃向葉纖蓉,揮手一出,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來。
宮少齊朝著葉纖蓉大吼,“說,芙兒是不是你害的?!”
葉纖蓉的身子一時間愣住了,僵在那裡,她的齊哥哥何曾會這樣對待她?齊哥哥哪一次不是將她當做手心的寶?他怎麼會打她呢?怎麼捨得出手呢?再說了,這次的事情不正是齊哥哥授意的麼?難道,是她會意錯了麼?
她的臉上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痛,兩眼昏花,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看到宮少齊那暴戾的語氣,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齊哥哥真的對她動手了,一雙美目中含滿了淚水,怔愣地盯著宮少齊:“齊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你授意讓我做的嗎?她很想問,可是還沒等她出聲,宮少齊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向她的左邊山曲,原本美麗的一張臉現在已經高高地腫起來了,而宮少齊的眼裡,沒有了絲毫憐惜。
婉歌沒有出聲,原來懲罰葉纖蓉,真的不用她動手,早已有人做了這事兒。
“來人!”宮少齊大聲吼道:“蓉側妃居心不良,陷害芙側妃,從今天開始,本王要禁了她的足。沒有本王的吩咐,蓉側妃不許走處自己的房間!你們幾個要好好地看著她,不能處任何一點差錯!”
一位侍衛上前說道:“遵命!”
侍衛將葉纖蓉壓了下去,葉纖蓉眼裡依然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宮少齊,她的眼睛裡有著朦朧的淚水,使勁地搖頭,想要說什麼,可是侍衛卻已經封住了她的嘴。
宮少齊的目光沒有看向葉纖蓉,他蹲下身子,擔憂地看著芙兒,柔聲叫道:“芙兒,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傷害!”
芙兒想要說話,可是她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她想要告訴她,其實,雖然是太子吩咐她,要她去搶奪他的兵符,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聽從太子的命令,她一直都拒絕,可是現在,似乎他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宮少齊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說道:“芙兒,一切都會過去的,本王已經讓人去請流觴了。只要流觴來了,你的就會不會有事。”永遠都不會再痛苦,因為,我會讓你在夢中睡去,美美地睡去,永遠都不會醒來。
只有婉歌瞥見了他眼底伸出的一抹森寒,這個男人,果然是心機很深沉,葉纖蓉那個愚蠢的女人,也不過是被宮少齊利用得徹底而不自知罷了。
芙兒靜靜地盯著宮少齊,她很想努力地回憶起往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對他還是有著淡淡的依戀,有著完完全全的放心之感,可是,她又想不起來了。尖銳的疼痛快要奪去她的意志,她很想努力地睜開眼,最終,卻抵不過疼痛的侵襲。宮少齊抱著芙兒宛若蝴蝶般輕柔的身子,低下頭,顫抖地吻了吻她的髮絲。
芙兒,對不起,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喜歡過你。可是那不是愛,那只是處於一種保護的慾望,更何況,你是太子派來的,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能容下,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些,是我的責任,我沒有辦法。請你原諒,芙兒空洞的雙眼,慢慢地合上。
空氣中凝聚著重重的血腥味,宮少齊走到婉歌身邊的時候,步子微微停了停,修長的身形這一刻顯得有些孤寂,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和疲憊,“婉歌,流掉的孩子並不是我的。”
宮少齊的話裡帶著幾分解釋的意味,他不是一個愛多解釋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卻想要向婉歌卻解釋清楚。那夜,不過是他在房間裡面放了迷魂香,它不但可以迷失人的心智,而且可以讓人的內力喪失,他在進入房間前就服用瞭解藥,所以才沒有半點損傷。真正同芙兒在一起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婉歌淡淡地“哦”了一聲,臉上並沒有太多動容,她淡然地說道:“王爺,其實你可以不必向我解釋的,因為,就算是芙側妃真正地懷了你的孩子,也跟我無關!”
婉歌的話就像一把利刃插進了他的胸膛,讓他一時間痛得有些無法呼吸,他站住了腳步,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