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向啊?”
其實,她很想說,你這麼做,根本就不值得!也沒有必要這樣子。
蕭逸宸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這個時候,他還保持著自己的笑容。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還讓人心酸。
雨中的他,身上卻沒有絲毫的狼狽,泰然自若的風姿,像是一塊被雨水洗滌的美玉,清透,讓人驚歎,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婉歌看著他,卻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眸光。那深邃的眼底,帶著一片空蕩,彷彿這這滿天的細雨都似落入了他的眼中,帶著些叫人無法探測的情緒,那原本溫潤的雙眸,此刻竟然帶著些無奈和憂傷。
蕭逸宸沉默著,她也沉默著。她原本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卻又聽到了他淡雅的聲音,略帶著諷刺和自嘲,“沐姑娘,是我高攀了,配不上你。”
冰涼的雨水打落在婉歌的手心裡,一瞬間,她彷彿感受到了最冷的風雨,她的世界裡,靜靜的,淡淡的,涼涼的。聽到他那幾個短短的字,她的臉色蒼白下來。她的大腦幾乎變得空白,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一陣冷風細雨打來,她的腦海裡又恢復了清醒。
蕭逸宸的嘴角依舊是苦笑,他拿著那半罈子酒,一個人在雨中,邊行路,邊喝酒。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蕭逸宸這樣失態的模樣,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她一路跟在他的身後,她確實不放心他。
蕭逸宸喝完了這壇酒,將手中的罈子往地下一砸,然後他轉過身,朝著路邊的一家酒館進去了。
“小二,再給我來十壇酒!”
十壇酒?婉歌皺著眉頭,攔在了他的面前,“蕭逸宸,你瘋了嗎?幹嘛要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蕭逸宸看著她,苦笑道:“我心裡難受,需要發洩,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吧?”
他又埋下頭,繼續喝酒,彷彿只有火辣辣的酒水,能夠洗滌他胸口的疼痛。
他的神情冷淡,“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了,你走吧!”
婉歌心中委屈漸漸地湧了上來,蕭逸宸何曾對她這樣呢?她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逸宸,你不要這樣,更何況,酒喝多了,傷身!”
蕭逸宸醉意朦朧間,甩開了她的手,態度冷得想一塊冰,“不要你管!”
婉歌的神情一時間也呆了,她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心中似乎有著細密的銀針在扎著一般,她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算我多管閒事,你請便好了!”
婉歌站起身來,倔強地離開。
他沒有再糾纏自己了,也不會再陪在自己身邊了,這原本就是她所希望呀!她在這個世界裡,本來就是風裡來,雨裡去,她不需要愛情,也可以不需要他默默的陪伴和關心。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對自己冷漠的時候,心裡會那麼難受呢?她的腳下是空蕩蕩的的土地,她好像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那種利刃劃心的滋味,她為之所痛。
蕭逸宸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驚訝了,看到自己那張揮開他的手,他的眼底便會晦暗不明,婉歌頭也不回的身影漸漸地在他的眼前遠去,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終,他只有埋下頭,繼續喝悶酒。
忽然之間,門後的那幕簾布微微地晃盪了一下。蕭逸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轉過身,拿起了手中另一罈酒,結了帳,慢慢地離開。
蕭逸宸離開以後,簾布後面鑽出一個人來,正是婉歌的哥哥——鳳海峰。
看到蕭逸宸如此頹敗的模樣,他的心中有幾分高興,看來婉歌還是不喜歡蕭逸宸,那麼只要江文修加把勁,應該是有機會的,因為江文修和婉歌很久以前就是定下了婚約的,水漓國曾經幫助過鳳族,他們之間已經談成了交易。
如今,若是因為妹妹的一意孤行,不肯嫁,那麼則會導致兩方發生矛盾,所以他儘量要杜絕這種情況出現,也是父親和他達成的共識,又要在不傷害妹妹的情況下,又要保證鳳族的安全,這件事情,做起來還真是難哪!太不容易了!
鳳海峰正在婉歌的房間裡等著,似乎有著重要的事情要婉歌去做一樣。
婉歌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看著鳳海峰面上的喜色似乎料到了什麼事情一般。
冷淡地說道:“哥哥,我不想去!”婉歌說得很決絕。
鳳海峰抓了住頭皮,乾笑著,“嘿嘿,歌兒,大哥都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我要做什麼呢?”
婉歌自嘲道:“你是沒說,可是你用筆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