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帕,心中是異樣的恐慌,因為,如果皇帝駕崩,沒有子嗣的妃子按照木槿國的律例,都要陪葬。
太醫的面上並不好看,他遲疑地看著皇后,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跪下,艱難地說道:“皇后娘娘,請您饒恕下臣的無能。皇上的脈象都正常,臣並沒有看出嚴重的症狀。”
如果看出了症狀才好對症下藥,沒有看出症狀才是最難的,根本無從下手。
那些妃子的心,更為恐慌了,一個個都梨花帶雨。
“嗚嗚……皇上!”南宮皇后再也沒有忍住,嚶嚶地哭泣著,她握著皇帝的雙手,趴在他的身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一時間,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除了站著的蕭逸宸和婉歌兩人,彷彿這一切都他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上次見到皇帝的時候,他雖然看起來蒼老,可是眼中始終有這一抹精銳,那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變成這樣呢?難道說?
許久之後,南宮皇后轉過身,看到了神色未動的蕭逸宸,眼中有了一抹怒氣,“父皇變成這樣,你們竟然絲毫沒有一點傷心的情緒,看來你們對生你們養你們的父皇沒有絲毫感情!”
這個南宮皇后還真會找藉口,這樣的理由也讓她給搬出來了。
蕭逸宸的表情淡淡的,他看了皇后一眼,說道:“都在這兒哭喪嗎?誰說父皇一定會有事?你們這樣,莫不是在詛咒父皇?”
南宮皇后的喉嚨裡似乎堵著一口氣,她瞪著蕭逸宸,“三殿下這是什麼話?本宮和皇上感情深厚,因為皇上的身體微恙,本宮憂心。那些沒有半點情緒之人,才是冷血之人!”
皇帝的身體靜靜地躺在龍榻上,除了唇邊的那一縷鮮紅,整個面色蒼白如紙。
那些宮女圍在皇帝的周圍,一動不動,似乎正在等候著差遣。
蕭逸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上前,似乎想要看個究竟。
婉歌一把拉住了蕭逸宸,問道:“你去幹什麼?”
蕭逸宸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別忘了我可是神醫。”
“小心點兒!”
蕭逸宸攤開了她的手掌,吩咐道:“你們幾個出去,將御醫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問他們!”
蕭逸宸慢慢地上前,在皇帝的身邊坐下,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皇帝脈搏上。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南宮皇后看著蕭逸宸,問道:“御醫們都沒有查出原因,難道說你能夠治好皇上?”
她的話很明顯有著一股不信任。
蕭逸宸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卻沒有理會她的話。
皇帝額脈搏很弱,但是有跳動的跡象,從脈象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皇帝的手掌滾燙,似乎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溫度。
房門被推開,幾名御醫走進來。
蕭逸宸收回了手,直接進入了主題,“父皇這些天吃過那些東西?是否一一清查?”
婉歌看了看皇帝蒼白的臉色,難道說皇上是中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給皇帝下毒?
“回殿下,皇上每次食用前,我們都用銀針試過的,而且,皇上的飯菜都有小太監試吃,沒有任何問題。”御醫恭恭敬敬地回答。
膳食沒有任何問題,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問題。這麼說道,似乎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蕭逸宸伸出手,往皇帝頸後的衣服上探去。
“你在幹什麼?”南宮皇后厲聲道:“聖上的衣服,你怎麼能夠隨便觸碰呢?”
蕭逸宸的手微微一停,目光對著御醫,問道:“可曾派人檢視過皇帝的衣裳?父皇的身體有漾,很有可能和他所穿的衣服有關。”
御醫的神情一頓,搖了搖頭:“聖上乃萬金之體,臣等豈能去觸碰?”
“迂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介意這些?到底是我父皇的身體重要還是那所謂的倫理常情重要?”蕭逸宸的神色一冷,一雙星眸蘊藏著濃濃的寒冰。
御醫被這樣的其實嚇得後退了幾步,蕭逸宸幾乎很少發怒,然而此刻,眾人見到他這個樣子,都不由得有些害怕。
“是……是臣的疏忽!”
那御醫慢慢地上前,去扶住皇帝。
南宮皇后怒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竟然敢碰皇上的萬金之軀,吃了豹子膽了?”
南宮皇后攔在了御醫的面前,氣勢洶洶。
那御醫忘了皇后一眼,又忘了蕭逸宸一眼,腳步遲疑在那裡,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