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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備,沒有長輩給他操辦婚事,於是光棍至今。

二叔傳來的訊息也不知道算不算好,雖然朝廷大軍漸漸佔了優勢,官軍的烈士也出現了不少。這年頭打仗,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光拿小兵當炮灰,一些高階軍官也或戰死或在征途中喪命。至於都是哪些官員,姚婧當時記著了,轉眼又忘了。她只記得,她現在的這位祖父一直很神奇地平安著。

姚婧跟土生土長的清朝小女孩兒一樣地吸收常識,許多這個年代的兒童玩具在姚婧很小的時候還能見到一二,等到她長大了,都被變形金剛、芭比取代了,如今再次見到這些純手工製作的玩具未免有種親切感。有實物進行教學,對著蘋果說滿語,總比念“蘋果蘋果apple”形象得多也記得清楚。

姚婧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盡力不去想她家堂妹姚妮‘啊嗚’一口磕在蘋果上一邊說:“姐,你這樣記沒用啦,要像我這樣,啃蘋果就是‘啊嗚’多像‘apple’啊。”的囂張樣子。死丫頭坐在她家沙發上,啃著她的蘋果——當時死丫頭才五歲,帶著嬰兒肥的臉活像個蘋果。

正在這個時候,臘梅過來傳話:“今兒叫了剃頭的人來,太太叫帶二姑娘一道去剃頭。”五月了,因為第二任康師母歸西而全國留髮百日的活動,到此為止了。姚婧腦袋上剛養出來的一層細發,轉眼間就又要沒了。

因為髮型的關係,清代的剃頭匠是比較常見的,姚婧在小學學習歇後語的時候背過“剃頭挑子一頭熱”,下面的註釋就是“剃頭匠的挑子一頭放用具,用一頭放熱水、爐子”。

比較起來還是九年義務比較靠譜,至少課本上說的應驗了,清普員們說的還沒個邊兒。

姚婧被嬤嬤抱著行禮,被放到額娘坐的羅漢榻上之後,自己也給額娘請安,又給姐姐問好。姐姐也笑著回問。姚婧想了想,問:“哥哥呢?”大姐坐在一邊,看了她一眼,沒吭聲,額娘道:“他們一早就去學裡了。”

……我想問的是他們的頭不一起剃麼?還有,這年頭時興女理髮師麼?

當然不是,倆正太早找男剃頭匠剃完了頭上頭了。只是因為她們姐妹倆是女孩兒,家庭又比較有地位,用的才是家中手巧的僕婦。一應剃頭的用具家中也是全的,甚至可以說是她們姐妹倆專用的。姚婧沒看到挑子,卻看到擺好的熱水盆兒、梳子、篦子、剃刀等物。

當下先給姐姐剃,拿大手巾圍了脖子,兌好了熱水,拿胰子把打溼的頭髮先地洗乾淨,再用熱帕子在頭上焐了焐,才動刀子。細細地剃掉周圍的頭髮,留出中間的部分,擦乾了,編成一綹小細辮兒再用紅繩兒紮好。

姚婧也是如此辦理,只是頭髮還短編不了幾道,只是象徵性地用紅繩束起來而已。被剃頭,姚婧越發痛恨起這個被字來了。看看姐姐新剃的青頭皮,再看著額娘和嬤嬤們的頭髮是全的,便更想早點兒長大,好歹讓頭髮能蓋住頭皮。

剃完了頭,因為表現好,沒哭鬧,被著實誇了幾句。額娘給了大姐一碟薩其瑪作獎勵,姚婧因為還小,不敢給她吃這樣硬塊兒的東西,得到的是一碗酥酪。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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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完了頭,家中依舊平靜,嬤嬤們還在努力教姚婧說話,之前除了單詞外還教了簡單的問好,這會兒開始努力教長句了。一面教還一面誇:“二姑娘學得可真快,比大姑娘那會兒要快著些兒呢。”額娘聽了就很高興,日子就在這樣的平緩中到了六月。

六月中,家中又不淡定了,上任不知道有沒有兩個月的標準爹又被從山東調到了直隸。因為是在後方,請了旨又路過了一回京城。哎,是北京城,過年進宮朝賀的地方當然是京城了。卻沒留多久,當天下午才到家,看了一眼轉臉就出發了。這回額娘算是放心了,直說:“直隸總比山東近些。”

富達禮和慶德因在學裡都沒見著父親的面,放學回來請過安、問過好,聽說阿瑪來了沒見著,都有些怏怏。姚婧與大姐是見著標準爹了,只覺得他更黑瘦了一點兒,帶著點兒疲倦,氣色卻還好。標準爹沒功夫安慰女兒,打了個招呼就與額娘討論正事兒,家中情形如何、在南邊的老太爺怎麼樣了之類。嬤嬤們有眼色地把兩個姑娘帶了出去。

姚婧回房就悃了,小孩子的身體,總是睡得多些。

醒來的時候標準爹已經出發了,富達禮他們也回來了。

日子又恢復了平淡,額娘也越發舒心了。姚婧現在的‘功課’還是以學說話為主,只是滿語的份量漸漸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