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即使分了園子,也不能蓋過了哥哥們的,勢必要遠,與皇帝的接觸就不多。皇室每年在塞外少則數月,多則半年,一年有一半的時候與皇帝不親近,你想得個高一點的爵位都難,還不如賴進山莊呢……
其餘福晉也是心情各異,十四福晉眼珠子一轉,她便問:“不知道孩子們讀書是不是還在山莊裡的?”把兒子送過去聯絡感情也是不錯的嘛!
淑嘉笑道:“還是照在京裡那個樣兒的,”又對蒙古諸福晉道,“你們也有住處的。”巡幸塞外本就是為了接近滿蒙關係,她自然不會冷落了這些婦人。
大家又說起承德風光來了。這地方附近有熱泉,又有大片草場,有山有水,若論風光,比起江南也差不很多。只是眾婦人幾乎沒有人去過,更沒有人參觀過避暑山莊,說話不過是猜測而已。
太皇太后跟著大家胡亂猜了半天,就想早些看到避暑山莊:“唉呀,皇帝明天就要行圍演武,把這個事兒忙完就可啟行了吧?”
老太太活脫脫一副老小孩兒樣,把大家都逗樂了,眾人忍著笑,齊聲道:“您說的是。”
次日演武,胤礽果然帶著宗室親貴先進行表演,他的技術比較過硬,三箭皆中的,自己舒了一口氣,底下山歡萬歲。然後是兒子、侄子們表演,接下來才是圍獵。當然,開門頭彩要讓給皇帝。
得了頭彩之後,胤礽提轡緩行,不再與臣下爭獵,而是引馬上了一小山坡舉目觀察。看著滿蒙諸部依次而動,調動起來倒也似模似樣,對與準噶爾一戰又提升了一點信心:即使個人戰鬥力差了那麼一咪咪,在這樣的整體排程之下,還是很容易打勝仗的吧?
底下萬馬奔騰,呼呵之聲相聞,胤礽控馬而下,身邊侍衛急忙相隨。
這一天下來清點獵物,皇帝是不參與比賽的,其餘眾人各有斬獲。當下置酒歡宴,樂極而散。
如是數日,聖駕方發往避暑山莊。隨行男女軍民皆歡欣鼓舞,也是難為這些人了,尤其是京裡出來的諸人,總住帳篷實在不符合大家目下的生活習慣。聽說新駐地有秀麗山水、亭臺樓閣,無不歡愉雀躍,腳程都快了幾分。
一路上隊伍裡洋溢著歡快的氣氛,自然也少不得有人得了空就與關係好的人聊聊家常,互邀到自己的新住處做客去。
這所有的人裡面,最忙的就要數允禟了。九爺今年是真不樂意隨駕的,據說他還上本請求留京效力,聲稱不敢貪圖安逸。又據說,他二哥看了摺子之後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把他給拎到面前仔仔細細看了好幾回。
看著他九爺那朝兩百斤大關進發的體格,胤礽當時就在想:這老九又要出什麼么蛾子了?!你這麼胖,難道不怕熱?帶你出去避暑你還躲著?往前汗阿瑪巡幸塞外,哭著喊著要跟著去的人裡必定有你,今年怎麼反常了?
他卻不知道,九爺的生意正做得上癮呢!允禟算是在創業階段,處在這個階段的人無不時刻關注其事業的發展,顧不上享樂了。權貴們集體離京,他可以利用特權活動的空間就大,須知留守的皇太子是他侄子,晚輩總要給長輩一點體面的。不像他二哥,有事沒事把他拎過去一通訓,他就得挨著。
他這是冤枉胤礽了,所有兄弟裡,眼看這九弟最沒有“進取心”,就算老九長得極度不符合他的審美觀,有這一條,胤礽就覺得他圓潤得極度可愛了。常叫過來說說話,也是顯示有聖寵,不讓人小看了他的意思。
胤礽扣中了摺子不準,允禟只能打包行李隨行。於是九貝子府的信使要跑的路就隨著聖駕的遠行越來越長,允禟與他的創業基地也越來越遠。天氣涼爽了,心情卻煩躁,惱火地下令:別TMD再問我了,給我提價!想到提價之後的利潤,允禟的心情才好了許多。
又一想,手頭餘錢越來越多,鹽政又在改革,似可趁機光明正大地參與這一高利潤行業。忙著前後打點,吃請請吃,又調整好心態,到他二哥那裡“說話”。
聽說聖駕要入避暑山莊,他們皆有園子,又想這新地方的擺設估計也不怎麼好,又急急寫信打發人到京中自家庫裡取東西——直忙了個天翻地覆。
這一路上,與他一直想著佈置新地方的人還真是不少,京中與聖駕之間的書信往來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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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祖國的大南北,也有一處地方同樣忙亂。
不如所料,策妄阿喇布坦也在緊鑼密鼓地策劃著進攻西藏的事宜。吸取了其叔葛爾丹敗亡的教訓,策妄阿